殿内安静得诡异。
王猛身侧的官员一脸茫然, 问:“他们这不是感情挺好的吗?”
他也一头雾水:“我明明听说是在冷战啊……”
萧况逢一路将薛云妙抱上马车。薛绾儿快步跟上去, 正要说什么,对方丢下一句“照顾好她”便去了前面骑马。她话还堵在喉咙里, 半天才咽下那口怨愤,冰冷地看向怀里半睡不醒的薛云妙,脑海闪过萧玉堂说的那番话,不知在想什么。
夜色静静悄悄,车辙声回荡在街道之间。
快到萧府时,薛云妙的精神清醒了些。她抿的那几口酒后劲很小,等同安神,被萧况逢抱在怀里时恰好倦意最浓,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后算是好转了许多。
“我还以为妹妹是喝多,吓死姐姐了。”薛绾儿声音在耳边响起,薛云妙偏头看去,后者一脸尴尬,“大殿上众目睽睽,姐姐我都觉得丢脸,妹妹以后……该端庄一点的。”
薛云妙:嗯?她在说什么?
薛绾儿摇摇头,似是不忍直视,转身下了马车。
薛云妙便当她是耳旁风,掀开帘子也要出去,却见萧况逢站在马车边。他淡淡地看向自己:“清醒了?”
“……嗯。”
萧况逢眉头一拢,没说话。
怎么感觉他又不高兴了?薛云妙叹了口气,只觉得身心俱疲。
进府后,萧况逢吩咐下人准备醒酒茶,按他的意思就算没醉了也要喝醒酒茶走个过场。薛云妙难得看他多说两句话,也就没阻拦,正好想趁此机会能跟他多聊两句。可萧况逢这家伙,叮嘱完下人后又回书房了,屋内灯火霎然明亮,窗户上映出高大宽阔的身影。
薛云妙站在院里,瞅着那身影,想随便捡块石头丢进去。
冷战就冷战,你看我能跟你耗几天!
砰!
薛云妙用力关上房门。
一左一右相距不过十几米远的两间屋子,此时却像隔着条天堑,愣是给出一种相隔千里永远无法抵达的错觉。
另一边,李宛童偷偷摸摸地揣着酒壶走到后厨,正好撞见准备送醒酒茶的丫鬟,三两句话将对方打发走后,端着木盘躲到角落里,倒掉茶水,换上他精心买来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