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宁小姐到底来寻我是何事?”薛云妙将话题引回正道上。
宁娇刚将一块豌豆黄塞进嘴里,三两下咽干净,但却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揣起胳膊看着她。
薛云妙心细,哪能看不出她这是想要做交换。
能让她主动来找自己,除开兄长就没有其他了。
而最近和兄长有关的事情是……
眉毛一挑,“宁小姐想参加我兄长的生辰宴?”
宁娇怔住,呆呆感叹:“你好聪明,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好吧,确实如此,只要生辰宴那日你能带我进薛府,我就把事情告诉你。”
“好。”
“你若是不答应,那我就便……”话弯骤然一转,皱眉,“你同意了?”
好简单啊,她还有一大堆说辞呢。
“是,我同意了。”
若换作以前,她也许还要思考思考兄长的意愿。但就刚刚薛润的表现来看,似乎这并非是一意孤行的单恋,那生辰宴带她去倒也无妨。
“所以可以宁小姐直说了,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又或是,看见了什么。”
精心准备的说辞付之一空,宁娇不是很高兴,但又找不出出气的点,只得扁了扁嘴,道:“今日我去了鸿胪寺。”
薛云妙嗯声。
宁娇的父亲宁大人在鸿胪寺当职,她去那不奇怪。
“你还记不记得鞑靼来的那位三皇子,叫阿尔桑的。”
“记得。”
薛云妙微微坐直起来,透出几分认真。
能从宁娇口中听到阿尔桑的名字,证明她要说的绝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遇见阿尔桑皇子了?”她反问。
“是啊。”宁娇露出嫌弃。
她可还记得皇宫那日,阿尔桑是怎么当着众官员和家眷的面强请薛云妙喝酒的。她虽然不喜欢薛云妙,但更讨厌这些鞑靼人。
“更关键的不在这里,而是我碰巧看见那阿尔桑时,还有另一人在。”
阿尔桑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长期呆在了京城里,这段时间都住在鸿胪寺驿馆内。以他的身份,不适宜和京官亲密接触,是以她看见那人时才会格外诧异。
“你猜猜看,我碰见的是谁。”
薛云妙指尖微停,都没有多思考,道:“萧玉堂?”
宁娇愕然:“你脑子还真挺好使的。你怎么猜到的啊,我应该没透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