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说不知,赵婶子就继续道:“换了个郭县令,就这两天,咱们村长还去县里了呢,说是郭县里叫各村的村长去问话,村长回来说郭县令和吴县令认识,是个好人。”
如此消息,让季子漠心安了下来,想来是吴施中在其中使了力气,给桑农县选了个靠谱的县令。
彷佛和季子漠说了八卦,就没了收鸡蛋时的不好意思,赵婶子神色又自然了起来,说起家里给赵满选好了亲事,是一个哥儿,定好的秋收后娶进来。
季子漠道了声恭喜,等赵婶子下了墙头,他才用肩头撞了撞齐玉:“哎,还挺快的,看来人家也不是特别喜欢你。”
齐玉刚拿了扫把,打算扫下院子,闻言直接挥了过去。
他生了气,季子漠反而笑了起来,一个跑一个追的闹了许久。
隔壁的赵婶子又偷偷的上了墙头,看了一眼喊了声我的娘啊!
还好没让赵满娶齐玉,要不然就这不敬夫君的人,到时候还不得打她这个婆母。
皇城—朝堂
朝臣分在两旁,左侧跪着,右侧站着,静静无声。
垂垂老矣的帝王抬手扶着发疼的额头,问道:“众爱卿觉得朕所说之事如何?”
冕旒的玉珠微微晃动,遮不住帝王尖利的苍老眼眸。
大红的圆柱前的血迹缓慢的流淌,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左侧的朝臣高呼皇上英明,右侧的朝臣不知是谁先开始,也跪了下去。
一个一个身穿大红朝服的人,虽缓慢,却也跪了下去。
吴施中站在最后,被身后同族的人猛踹了一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端坐在高台上的人余光看到,抬手指了指:“后面的可是吴家的小子?”
“几年不见,出来给朕看看。”
大殿死一般的寂静,吴施中忙弓着身出来跪在正中,无需抬头,就知他内阁学士爹射过来的眼神是怎样的犀利。
吴施中心中一片悲戚,回来时的热血已变的冰凉。
“臣吴施中外放回皇城,参加皇上。”
景安帝微微点头,随后似追忆往昔,说道:“朕记得你是外放到了桑农县,朕年少时也曾去过桑农县,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八街九陌。”
这话无需吴施中回答,他垂着头静静听着。
景安帝把自己从回忆中抽离,看向地上跪着的吴施中问:“桑农县可还如往昔般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