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亲昵,撒娇,是首次初现的齐玉,季子漠胸腔震chan了下,吻了吻他的耳垂:“和我说说。”
齐玉:“说不上来,不知道是谁对谁错。”
“我舅舅顾着我没错,我娘疼我没错,旁人失了儿子,把怨气对着提前得了消息的我好似也没错。”
简单的房间,齐玉勾着季子漠的脖颈,试探的吻上他的唇瓣,鸦羽一般的睫毛轻颤着。
“对不起。”
对旁人齐玉没有亏欠,唯有季子漠。
初时,齐玉看不上季子漠贪图富贵入赘,现在,齐玉想,如果一切如故多好,他喜欢季子漠快活的模样。
他让季子漠入赘了,吃不了软饭还少了科举路,他让季子漠一同承受了这些眼神。
还有季丫季安,他们何其无辜。
齐玉是个含蓄性子,他的吻勾的季子漠心痒痒,季子漠忍了片刻,心里跟猫爪一般,最后忍无可忍的夺回了主动权。
杏花村人的变化,季子漠原是没放在眼里,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想着出门一段时间避一避,给他们个恢复时间。
季子漠爱睡懒觉,更爱抱着齐玉睡懒觉,他睡眼惺忪的和齐玉撒娇,猛不防院中传来季安的惊恐声。
啊的一声,吓的季子漠瞌睡了无踪迹,抓起衣服就往外跑,连鞋子都未来得及穿。
齐玉忙坐起身,披散着头发出了门。
历尽风雨的两扇木板,上面被泼了大片的黑血,流淌的满地都是痕迹,只是此时已经干在门前。
季子漠脸上沉的难看,季丫吓的想哭又不敢哭。
临近几家的人听到了季安的叫声,都忙跑出来看,看到门上的黑血,都惊的啊了声。
赵婶子刚想说话,看到季子漠嗜血的神色吓的转身跑回了家。
滔天在怒意在心里翻涌,浑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冲,季子漠真TM的想一脚踹到门上,余光看到季丫季安,忍的快要呕出血。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两次,转身说了句没事。
“季安去烧下洗脸水,等下我带你和季丫去县里。”
乌鸦站在墙角嘎嘎的叫着,齐玉五脏六腑犹如被冰冻着,不知要做何反应。
有人把他抱在怀里,他抬眸看去,眼帘上落下一个吻,似是春风化雪吧,齐玉身子恢复了温热。
齐玉不是怕,只是心里深深的愧疚压的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