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哥,你还没说呢!这事和郭县令有没有关系?”
季子漠含糊道:“没有证据的事我怎么能胡说,我是怕你们几句话把我告到郭县令那里了。”
四个小的生气的说他看低他们,对上季子漠含笑的眼睛,想明白了。
“季大哥你说个话真绕。”
这话不就是说不相信郭县令吗!
季子漠把齐玉送回季兰处,说去外县书写碑文,一个双方都知道的假话。
齐玉知道他在说话,季子漠也知道齐玉知道他说话,仿佛谎话不拆穿,就不算是谎话,不需要面对是非对错。
齐玉懂得季子漠的谎话,季子漠也懂得齐玉的背后追随。
季子漠从前是个不管旁人死活的人,变成如今这副善良大度的性子,他自己都觉得诧异,可偏偏杏花村这次的嘴脸让他彻底恼了火。
真诚对人反遭怨怼,那就别怪他来硬的,此时和刚回杏花村大有不同。
那时季子漠想着要在杏花村生活,秉承着和气生财,用和气的法子解决问题。
现在成了全县公敌,不说杏花村,就连山明水秀的桑农县都不再适合居住,还不如三下五除二把钱要回来,远走他乡。
还就不信整个大笙没个落脚的地方了。
对于杏花村的人来说,这一天让人终身难忘,平日见人就笑着打招呼的季子漠彻底变了嘴脸。
他走到人群中,揪住正在说话的钱七赖,一路拖拽到清水河,揪着他的头发按到了河水中。
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话都不问,只发狠的要人命。
钱七赖四肢挣扎着,浑身被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季子漠单膝跪在地上,终是开了恩,把他的头从水里提出来。
如恶魔低语般的问:“我家门上的黑狗血是你泼的。”
话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钱七赖大骂着:“你他娘的季子漠,就是你祖宗我泼的,我家......”
他家三个哥儿啊,都许了人家,聘礼收了不少,现在全都被拉走去边塞。
钱七赖原是没想泼的,就那晚心里不痛快喝醉了酒,遇到了赵傻子,想着揍揍赵傻子出出气,谁知道那条黑狗上来就咬了他的小腿。
钱七赖平日给人杀猪,腰上长挂着一个小臂长的刀,当下就把黑狗剥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