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蓝的窗幔被铁钩勾起,季子漠躺在床榻间,手背覆在额头独自难受着,自齐玉走后他就爱上了饮酒,嗜酒谈不上,就是喜欢上了辛辣入喉烧心的感觉。
迷迷糊糊中似有房门咯吱一声响,熟悉有陌生的香甜在鼻尖萦绕,好似恩爱那晚齐玉身上浓郁的哥儿香。
吃了苦果的齐玉哥儿香是幽香冷寂的,真的破了身,却甜的让季子漠失狂。
“齐玉。”季子漠闭着眼轻轻呢喃着。
唇上落下温热,季子漠浑身颤了下,委屈的泪不受控制的流下,顺着眼角落入黑发间。
好似是梦,却真实的可怕,比以往任何一次梦境都可怕。
“齐玉,我不爱你了,你别再来了。”眼尾的水如涓涓细流,季子漠把这句话说给梦中的齐玉。
他恳求着,恳求着齐玉放过他,既然离开了,就不要日日入梦,反复用刀刮着他的血淋淋的心脏。
齐玉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良久后用破碎的嗓音说:好。
一个好字来到耳边,季子漠难受的眉眼安稳下来,他沉沉睡去,不知有人贪婪的抱着他的腰身,一声声说着爱意。
蛙鸣声声入耳,让人难以入眠,齐玉最后一次吻在季子漠眉眼,恋恋不舍的下了床,他端起桌上早已冷却的长寿面,悄悄出了房门。
朝堂上的风云波涛不止,季子漠继续在户部熬着,只三进的院子安详静谧,赵傻子又捡了条黑狗,季悔不知发生了何事,话语少了很多,只对待季子漠的吃住上更加上心了。
季子漠有两次见他咳嗽不止,又给了他些银钱让他抓药,想着这两日就再去人牙子处找两个人回来。
“姑爷。”
季府门外,季子漠还未下马就听到几声呼唤,他回头看去,只见司琴,司平,引升,阿吉四人背着包袱站在一旁,两眼泪汪汪的招手。
季子漠翻身下马,四人也跑到了跟前。
司琴又是哭又是笑,看着季子漠抹眼泪:“姑爷......”
只叫了一声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乡遇故知,季子漠心中也是一片起伏,见司琴哭的像个孩子,又不由的想笑。
“我们先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