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回去上班,一个是带二皇子回家,季子漠想都不想的抱着二皇子掉头回去上班。
刘公公一甩拂尘忙喊:“季大人,皇上准了你的假。”
季子漠与怀里的二皇子大眼对小眼,昏昏沉沉的出了宫。
八月的天算不得冷,只今日有些细风,出门时齐玉给他系了件披风。
季子漠每日骑马,引升知道他今日会告假,早早的就牵着马在宫墙外等着,见季子漠抱了个孩子出来,不由的心头一跳。
十八抱着剑站在一旁,也是惊了下。
明黄实在惹眼,不用多动脑就知道这孩子是谁。
季子漠翻身上马,让引升把二皇子递给他,待把二皇子安置在身前,拿过马背上的披风展开,遮住了二皇子一身的明黄。
季子漠和二皇子一匹马,十八翻身上马也把引升拽到了自己马上。
季子漠手握缰绳轻拽了下,边走边抱怨道:“你爹到底是怎么想的?连个侍卫都没跟着出来。”
一大一小一起混了这么多天,多少也算个朋友,季子漠现在说话随意了些。
二皇子似是不知道爹是什么,回头不解:“我爹?”
季子漠:“你爹就是你父皇。”
二皇子:“爹就是父皇?可以叫爹也可以叫父皇?”
季子漠神情复杂:“你爹是皇上,子女可以称之为父皇,寻常百姓家是叫爹,叫父皇那是不要命。”
二皇子被一件披风裹的严实,季子漠虽在和他说话,实则越走越忐忑,因为要是他是太子,发现二皇子出了宫还不得让他一了百了了。
街上热闹如往昔,有人骑马有人坐轿,一黑瘦汉子肩上驮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儿,错身间,听那小儿高兴的拍手道:“爹,前面有糖葫芦,我要吃糖葫芦。”
季子漠环顾四周,听到了未曾在意,二皇子却勾着头看了几眼。
“爹和父皇不一样的。”小小的人儿垂着脑袋,一句话都是失落。
季子漠回头看去,黑瘦的汉子衣服洗的发白,他肩上的孩子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伸着舌头轮流舔着,笑的见牙不见眼。
季子漠心里叹了口气,拽着缰绳掉了头,片刻后,二皇子傻傻的抱着插满了糖葫芦的草垛子。
“我第一次见到殿下的时候殿下还很小,我还未进殿就听到殿下的笑声,走进去一看,殿下骑在皇上身上,嘴里驾驾的喊着,让皇上再趴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