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卿随便挑了个贪得多的,直接抄家抓人。
按律贪官当斩,相关人员要受流放之苦。
但登基头一年,杀太多人不好吧?
而且一刀砍了这些贪官的脑袋,实在是便宜他们了。
倚卿思索了一番,便决定免了他们的死罪,将他们一并流放。
——比起死亡,从财权双拥的高官变为一无所有的底层,自此要看别人的脸色活着,那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说来也好笑,她这一决定还换来了个“仁德”的美名。
杀鸡儆猴,有了被杀的鸡,自然也有被吓到的猴。
处置了一个贪官后,便陆续有了一些主动认错,并把不该拿的钱吐出来的人。
倚卿让人合过账,对于基本没问题的人,便信守诺言,真当此事没发生过。
但对于那些耍小聪明的,或是拒不承认的,她也不客气。
该抄家就抄家,该流放就流放。
这么一折腾,国库又有钱了。
钱还不少。
倚卿想了想,就颁布了减税的旨意——新帝登基,普天同庆。减税五年,次年起,只收原本税收的三成。
除此之外,她还提出了一些治国的新观念。
——也不是什么超前的内容,都是原主曾经有过的一些细碎的想法。
只是原主没想过自己会当皇帝,就没深究这些内容,但倚卿将这些想法整合了一翻,提取有用部分再和诸位大臣商量改进,倒也挺具有可行性。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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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又是半年。
熟悉的时间节点,东洛国举兵来犯。
“这一次,朕要御驾亲征。”倚卿这样说道。
大家都惊了,纷纷劝阻。
“虽说东洛不过是个小国家,打败它毫无压力。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伤着陛下怎么办?”
“是啊,陛下若想立威,有的是办法,又何必让自己身陷险境?”
“请陛下三思!”
倚卿没有解释太多,也没有听劝,就是披上战甲上了战场。
谢非池听说这事,没有阻止她,只是坚持要陪她一同去,“我是将军之子,我虽未上过战场,但自小熟读兵书。相信我,我能帮你的。”
倚卿没答应,谢非池就穿上小兵的衣服,混进了队伍。
等大军到了驻扎地,倚卿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谢非池,脸上露出了无奈地笑。
她戏谑道:“那接下来便依仗谢军师为我出谋划策了。”
“会胜的。”
……
“胜了!胜利了!”欢呼声响起。
坐在马上的倚卿勾起唇角,下意识回头,眉眼弯弯,“这一次多亏谢军师的良策啦。”
谢非池下巴一抬,忍着耳根处的热意,骄傲回道:“我早说能帮到你的!”
倚卿笑笑。
他又道:“要回去了吗?”
倚卿摇头,“我想让东洛归楚国所有。”
“好。”谢非池毫不犹豫回道,“我陪你。”
东洛败了。
东洛亡了。
黄沙飞扬间,倚卿恍惚见到原剧情里的陆曦和亲东洛,在这待了十年,最后一把火,燃尽身躯却无法燃尽那满腔思乡之情。
倚卿从马上下来,亲手将一面楚国的旗帜插在了东洛的土地上。
“陆曦,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