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耳后却有印记,但并不是她亲手烙印的星星图样,而是一处不规则的红印。
——这应当只是普通胎记。
失望的情绪瞬间笼上心头,倚卿默默收回手。
面颊之处迟迟没有等来触碰,甚至连发丝被人拨动的感觉也消失了,摄政王皱着眉头,有些恼怒道:“你在干什么呢!”
“刚刚风太大,吹了两片花瓣到王爷头上。我怕若有旁人看见,会影响王爷的威严,一时冲动便擅作主张替王爷把花瓣取下了。”
倚卿把手伸到他面前,然后摊开,掌心上恰是躺着两片颜色粉嫩的花瓣。
这花是挺好看的。
但是在他头上确实不合适。
有那么一瞬,摄政王是信了这个解释的。
可很快他想起倚卿刚刚那急切的步伐,以及那迫切想验证什么的目光,他直觉对方有事瞒着自己。
“慕青,刚刚本王头发上沾花瓣了?”
“这……属下刚刚没有注意。”慕青挠了挠头,面色有些窘迫,“而且以属下所站位置,其实是看不到王爷那边的头发有没有沾东西的。”
“废物!”
慕青摸了摸鼻子,“王爷教训得是。”
摄政王懒得理他这没皮没脸的样子,又将目光移到倚卿脸上。
也不说话,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自己承受不住说出实情。
但倚卿是什么人,又怎么会被他的目光吓住?
就算她刚刚确实说了谎又如何?
只要对方拿不出证据,猜不透她的真实意图,她说自己刚刚是在拿花瓣,那就是在拿花瓣!
最终还是摄政王先败下阵,“下不为例。”
说完,他便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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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颤抖着站起身,走了两步后,他又满怀感激地朝倚卿拜了下去,“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啊!”
倚卿低声道:“谢不谢的回头再说,当务之急是让马车退出去,把路让出来。”
车夫如梦初醒,“对对对,得先让道。”
万一多磨蹭一会,那位爷又变卦了,那他今天才真是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