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助理缓缓低下了头，为自己的唐突道歉。

谁料陶知突然开口：“文助理，你千万不要告诉尤总，我、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他！”

“可是，像我这样普普通人，怎么能不为尤总这样的人而心动呢？”

“在他第一次救了我，在雨夜收留无家可归的我时，我就已经难以控制的沦陷了……”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细微的哭腔，说的跟真的一样。

文助理抬眼，看着陶知那一脸坚强柔弱小白花的表情。

噎住了。

好吧，他败了。

陶知得意的勾起唇角，一回头，正好和站在外面的方总监对上视线。

“……”

方总监：这就是尤总说的个人能力很强的赵许嘉？

不确定，他再看看。

陶知的表情惊恐又慌张，无助的伸出手，想要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好自为之。”方总监的神情复杂，深深地看了陶知一眼，静悄悄的离开了。

不带走一片云彩。

但是，却带走了陶知悔恨的眼泪。

第99章 走的安详

有的人还活着，却已经死了。

陶知嘴唇颤抖着问文助理：“你说，他能出去乱说吗？”

文助理赞同：“你都这样说了，肯定能啊！”

陶知：“......”

实在不会说话就闭嘴啊啊啊！

谁能想到，戏精发作的时候，会被人看个正着啊！

陶知生无可恋的瘫回座椅上，开始咬舌头。

文助理：“你在干嘛？”

陶知：“自尽。”

文助理一脸悲悯的用手捂住陶知的眼睛，声音哽咽：“安息吧。”

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尤淮：“......”

这两个倒霉玩意儿！

他心中有些疑惑，怎么陶知和谁在一起，谁就智商直接为负。

之前的文助理虽然偶尔发下神经，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现在给他的感觉，却是一个月给发一千八工资，都有些亏本。

金钱就是文助理的生命。

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一只脚迈进了阎王殿，哆嗦着收回了放在陶知眼睛上的手。

“嘉嘉，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啊？”

“哪里怪怪的？”陶知问道，根本不想睁眼面对这个让人失望的世界。

文助理思索片刻：“我突然有种人还活着，但钱已经花完了的绝望感。”

“？？？”陶知坐直身体，眼神空洞，“那我就是钱还没花完，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