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约束的,就是雄虫的意愿。
凯洛斯害怕了。
凯洛斯跑到楼上,也不管里面是什么大人物,也不管里面正在做什么,都一间一间砸了过去,确认不是自家雄主后,才前往下一间继续。
风风火火的凯洛斯却停在一间极为华丽的包间外,迟迟不敢进,他害怕了。
雄虫在这里的保护是绝对的,若是雄主不愿意,只需要发出一点声音,雌虫便不敢再有任何举动了,毕竟雄虫保护协会在那里,那是个令虫生不如死的地方。
可雄主既然主动前来,是不是就证明,雄主真的对自己失望透了。
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雄主只是出来玩,并没有带回家。
协议,对,雄主还和自己有协议,他说我们是合作关系。
凯洛斯心中还有一丝期望。
可这一点点也很快被他自己掐灭了。
协议的主要内容是钱,雄主自己的钱,雄主说过,和军雌结婚再娶的罚款不用自己的钱,雄主在赚钱娶他虫。
包间里传出阵阵嬉笑吵闹声。
凯洛斯犹豫了,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悄悄回家,只要自己不点破,那么表面的和谐还能维持。
凯洛斯心痛的闭上了双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一切搞砸的,明明,明明早上一切还不一样。
凯洛斯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腕,没了抑制的药,自己的自愈能力完全发挥,现在除了一点阴影,丝毫看不出早上血淋淋的伤口了。
就好像雄主给自己的温暖也不复存在了。
凯洛斯靠着墙慢慢滑落,蹲在包间门口,环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就好像十几年前,差点被抛弃的自己,萎靡在黑暗的角落一般。
曾经的心理阴影叠加着此次的伤痛,使凯洛斯忽略了自己精神海里的动荡。
长久得不到雄虫信息素的慰藉,加上情绪的上下起伏,凯洛斯的虫纹渐渐浮现,并在衣服的遮挡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蔓延。
退缩、逃避、恐惧不是现在凯洛斯的性格,他已经不是曾经懦弱的他了。
他决定要面对,哪怕雄虫真的抛弃自己,也要雄虫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凯洛斯站起身,整理着因刚刚动作而变得褶皱的军装,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打开门。
入眼的是自家雄虫埋在酒桌上,一只貌美的雌虫端着酒杯,贴在自家雄主身上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