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楚文卿有些理解动物园里的动物了,任谁被这一茬茬的“人”围观都会不开心的,更何况这些虫,还在楚文卿身上放置了一堆零件。
床边的机器随着楚文卿的心跳,滴答滴答的响。楚文卿的情绪稍微激动,就会触发警报,发出一系列的“叮,叮叮”声。
楚文卿最近对这个声音有心理障碍,很是听不得。
所以,现在楚文卿尽力保持着平静,任凭凯洛斯带领各方面专家来会诊。
楚文卿现在腿脚不便,凯洛斯请了年假来陪,忙里忙外堪比国家大事。
有时楚文卿望着凯洛斯忙碌的身影发呆,他若是凯洛斯的雌父,也一定恨死他了。
“算了吧。”楚文卿叫住正要往外跑的凯洛斯。
“会好的,白医生不也说了吗。”凯洛斯以为楚文卿有了心灰意冷要放弃的想法,赶紧拉住白尘,“对吧,白医生。”
“我,我不能说什么保证的话,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这句话进入楚文卿的耳朵,好像回声一样,在楚文卿的脑中荡漾,久久不能消散。
母亲慈爱的笑容,父亲装作严厉的教导,家里叽叽喳喳的鹦鹉,调皮的猫咪……
画面一幅幅如幻灯片一般,在楚文卿脑中循环播放。
楚文卿知道是谁搞的鬼,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系统有大数据做支撑,真的很会洞察人心。
“我相信白医生。新陈代谢也不能天天在床上躺着吧。”楚文卿看向凯洛斯,他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边,示意凯洛斯过来坐。
周围的仆虫,医护都都离开,顺便帮忙关上了门。
凯洛斯莫名有些心慌,他总觉得,自他醒来以后,雄主不太一样了。
就说那个莫名其妙的吻,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还有那般犀利的话语,与以往他印象里的都不一样。
凯洛斯觉得,他不了解自己的雄主,这是他的错。
“雄主,我一定让你能再次在马场上飞驰的。”
这是凯洛斯托虫查到的,楚文卿会避着偷偷跑去马场,应是很喜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