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落日的余晖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朦朦胧胧的照在那土堆上。
照在楚文卿的脸上。
楚文卿伸手,穿过光影,薄薄的雾气带着夜晚的湿寒袭来。
可他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心渐渐沉下。
自责漫上心头,无力感再次席卷。
重做虫很尽职尽责,看着楚文卿伸出去想要碰触的手,还贴心的将轮椅往前推了几步。
楚文卿的手,抚上冰凉的石碑,寒意从手尖沁入,只达心头。
楚文卿最终也没能去扒开土堆一探究竟,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他怂了。
他害怕了,他害怕看见尸体,更害怕看见其他。
楚文卿“走”出殡仪馆时,刚刚被“打劫”的车还在等他,只可惜楚文卿身上真的没钱了。
“我身无分文。”楚文卿一摊手,冲着车窗里的虫摇头。
“没事,你刚刚给的足够多,我可以送你回去。”
“谢谢。”楚文卿回答的有力无气。
司机抱他的时候,悬空的楚文卿脑中很乱,像浆糊一般。他累了,倒在车后排,眼神木讷的盯着窗外的景色,以至于他没有看见主驾驶,那个一脸艳遇的表情,谄媚,殷勤。
楚文卿在晃晃悠悠中,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那身为司机的虫也不打扰,甚至为了楚文卿的睡眠,开着车在医院周围转圈,匀速且平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太阳也一点点的奔向山的下面。
楚文卿打着哈切,舒展着身体,缓缓睁开朦胧的眼。
“还没到吗?”刚刚睡醒的楚文卿声音有些沙哑,莫名拥有了雄性独有的魅力。
这声音,对雌虫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
“到了,或许没到。”那虫犹豫了。他盯着医院斜对个的酒店,心中无限畅想。
那虫看了看医院,眉头紧锁,几秒后,他自虐的掐了自己一下,又十分不甘心的透过后视镜看向楚文卿。
那司机一咬牙,一跺脚,下定决心,赌一把。他悄悄将车内的新风系统关闭。
密闭的空间,暧昧距离,一雌一雄……
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那虫生怕引起楚文卿的注意,正,一点一点的……
没有得到确定答案,楚文卿伸手揉了揉眼睛,往窗外看去。
嗯,熟悉的白色大楼,熟悉的虫潮拥挤,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