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敷药时的认真细致是假的!

喂自己果子的温柔乖巧是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忆往昔那仙人跳的标牌清清楚楚,脑袋上那冤大头的帽子闪闪亮亮,萧慕禹此时终于领悟到了那句俗语“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是何等的金玉良言。

实在是气不过,“啪嚓”萧慕禹一掌劈下,地面上生生裂出一个巴掌印,杀气横溢。

发泄完毕,萧慕禹强迫自己不再为那卑鄙小人耗费半点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到目前亟需考虑的事情上来,比如……自己的伤。

萧慕禹撩开单薄的衣摆,却见那伤处的药又被换过了,包扎的布条上用褐色的药汁歪歪扭扭地写着“一天后再拆”。

“哼!”萧慕禹探出手,便要一把扯下那布条,动作却在指尖刚刚触及布条时,戛然而止。

萧慕禹犹如片刻,指腹轻抵着那层层的裹布缓缓摩挲,面色稍缓。

他的伤处的确好了很多,不得不承认,那小子还是稍微做了点人事的。

萧慕禹微微垂了眼:那小混蛋拿了钱财,却把玉佩,宝剑等重要物品留下。无情地洗劫了自己的钱财,却偏又一直不曾真正伤及过自己要害……侍书,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见面来的一举一动不可遏制地在眼前浮现:初见时的欲盖弥彰,吟诗时的顾盼神飞,躲吻时的笨拙可笑,跳窗时的可怜无辜,骑马时的娇弱无力,洗浴时的魅惑无双,讲话时的胡搅蛮缠,叫自己“木鱼”时的狡黠可爱……

白卿宸那句“别想念哥,哥只是个传说。”突然在脑中大摇大摆地飘过。

萧慕禹赶忙收敛心神,将眼中那丝怀念驱了个一干二净,只余满满的高傲之色,掩了所有的缱绻情思。

“哼,一个小倌也值得我想念!那些钱财便当是施舍给你又如何。我萧慕禹今后断然不会再想起还有你这号无情无义之人!”

萧慕禹自诩万千花丛过片叶不沾身,可是那最合心意的一片叶子却偏是不屑于沾他的身。

以为到口边了,却总是吃不到。

以为可以拥有了,却不声不响地离开。

以为他只能依附自己而存在,却是被他半点也不曾放在心上。

大男子的自尊心被一个玩物丢地上踩得惨不忍睹。

骄傲,太骄傲,于是萧慕禹下定决心,立马将那只只管点火不管灭火的妖精忘个干干净净,今后再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