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地狼藉,不脑补不要紧,一脑补就是少儿不宜。

萧慕禹不再看周围的不堪景象,望向身旁人的脸,白卿宸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酡红,额前的发已经被汗水浸透,嘴唇干裂得仿若覆了一层寒霜,眉头紧蹙一脸的痛苦。萧慕禹的手轻轻覆上了白卿宸的额头,那温度烧得烫人。

他略略握紧了拳头,有些自责,在自己昨日那样粗暴的对待下,侍书果然病了。

白卿宸的确是病了,淋了雨,又不盖被子不穿衣服地昏睡了一晚上,不感冒发烧才怪。

可怜的木鱼,完全没有意识到睡他旁边的,不是任人宰割的弱受而是宰割人人的野兽的真相。

萧慕禹正想把白卿宸翻个身,仔细查看下他被伤到了何种地步,白卿宸却是晕晕乎乎地醒来了。

醒来的白卿宸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烹饪过程中的水煮蛋,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打着扇子说好热好热,肌肉也消极怠工顺便捎带着微微的疼痛。

白卿宸迷蒙的眼看向萧慕禹,张开嘴,喉咙却是一阵疼痛,只发出一阵干哑的“啊啊”声。

喉咙干渴得不行,白卿宸恍惚着一侧身,抬手一捞。然后就“嘭”地一声滚下了床。

就这高度,滚下床本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问题在于,床下被白卿宸自己的物品摆得就像障碍赛现场。于是原身那纤细的小腰肢就正面硬捍上了那装财物的小包裹。

“呜……”白卿宸只觉得后腰一阵疼痛,被硌得难受,拿手一掏,掏出金银若干,玉带钩一个。那冰冰凉凉的玉对于滚烫的身体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力,白卿宸将玉带钩紧紧贴在脸颊上就又昏了过去。

当然,这场景看在一直以来自我感觉良好的萧慕禹眼里,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脑补剧场瞬间上演:侍书自离开后,日日睹玉带钩思人,贴身存放。如今重病在身,醒来的第一反应却还是寻找那玉带钩,找到了才肯安心地昏过去。侍书对自己的感情,不言而喻!

萧慕禹脑补完毕,上次因为白卿宸这厮始乱终弃,而备受打击的男性自尊得到极大满足。

“我就说怎么可能有小倌对本少爷无动于衷嘛。”

萧慕禹心情愉悦下再不耽搁,寻了两件衣裳,给自己和白卿宸草草裹上。

查探了隔壁的情况后,便带着白卿宸一路疾奔回到了城内。如此情深意重的美人,要是病死了就太可惜了。

自恋牌脑补,他好,我也好。

一夜无梦,白卿宸睁开眼来,却见一个小童正推了门进来。

白卿宸歪歪头:“你是?”

小童略有些开心地笑笑:“公子,你醒了啊。我是回春堂的学徒,是来给你擦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