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不以为然：“再亲又有什么用，长大了还不是人家的，男孩才是自家的。”

“王嫂，你这样可不对。”

刘婷看不下去了，当即反驳道：“女孩多好啊，懂事孝顺，比男孩好多了。前段时间我家里出事，可亏了小希了，不然我都撑不过来。”

“是啊，都说女儿是爸妈的小棉袄，以后欢欢肯定也会孝顺你们的，小霞不也比小振孝顺吗。”

银平娘说道。

王霞是王振的姐姐，嫁到隔壁村，知道王振对父母不怎么好，经常回来看望他们。

村民们都劝，但王婆子铁了心要把孙女欢欢卖掉：“我家没钱，想留下养也行，你们给钱，给钱我就养。”

这话一说，众人都不想劝了。

你自己的孙女，要别人给钱养，这不是开玩笑嘛。

王婆子哼哼道：“不愿给钱就别说废话，我的钱只养孙子。”

许春花怒道：“不用你的钱，我自己有。”

“你有个屁，那都是我儿子的钱。”王婆子骂道：“你连工作都没有，钱都是我儿子挣得，都是我家的钱，我家的钱只养男孩。”

许春花快气死了。

她本来在外面打工，虽然挣得不多但一个月也有三五千，还是因为怀孕了才不能出去，却成了王婆子攻击她的理由。

众人都很生气。

但一来这是人家的家事，二来有资格管的村长田有为还在镇上挨骂，其他人顶多劝几句，没法教训他们。

但张帆可不管这些。

他上前抓住王婆子作势要抽她，外面响起摩托车的声音。

“小振回来了！”有人喊道。

原来有人给王振打电话，通知了他家里发生的事。

不等张帆把王婆子松开，王振骑着摩托冲进来，看到张帆准备抽王婆子，顿时恼了：“小帆，你在干啥？”

张帆冷声道：“眼瞎啊，没看在抽你妈啊。”

王振差点没扶住摩托车。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田大勇都不如他横。

罗国栋都不如他狂。

王振怒道：“撒手。”

张帆依言撒手了，王婆子连忙给王振哭诉：“我的儿啊，你不在家，我尽给人欺负啊。”

“啧，告状，你不会以为我怕他吧？”张帆惊奇问道。

王婆子语气一滞。

不等她说话，张帆拉过王振就是一通狠抽。

张帆向来奉行打人要打脸，骂人要揭短的原则，噼里啪啦一通大逼兜下去，王振的脸立刻肿得跟猪头似的，两眼只剩下两条缝了。

“你、你怎么打人啊。”王婆子哭喊道：“我要报警。”

“报警好啊，卖亲生女儿，那就是人贩子，抓起来最少十年。”张帆悠然说道。

王婆子哭喊的声音就像被掐住喉咙的鸭子，一下就没了。

“到底咋回事？”王振问道。

王婆子哭哭啼啼把事情一说，王振恼火道：“小帆，你管得忒宽了吧？”

张帆抬手就是一个大逼兜：“咋，你有意见？”

王振被打的暴跳如雷，但不敢还手，灵机一动，说道：“管这么宽，把孩子给你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