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荼回了神,接着白许之的话说道:“同窗之谊,我送清兄离开后便与他约定书信往来,还与他定了一年之约,他有君命在身,余生不得离开那处,那我便去寻他。谁知......未到一年,我与他的通信便断了,待我启程赶到那处偏远郡县,发现贺府早已成为一片废墟,当地百姓们提起只频频摇头,说一夜之间就这般了,人全被烧死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再后来,白许之和申荼的家中也遭遇变故,申荼对贺家的调查断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月海帮势力遍天下,再重新调查当年之事,由于事情太过久远,没能寻到任何的线索。
申荼倒是没想到,他寻找多年的故交,竟然在凤国当了十年的太傅。
白许之想到先前在凤国街道上撞到胥清河的场景,不由感叹道:
“难怪......难怪那日遇到他时我便觉得他的背影眼熟的很,当年宫宴,他鲜衣怒马,在宴会上出尽了风头,当时我远远看了一眼,可他的脸如今为何......”
“我们族中有一支擅长改头换面,若这胥清河当真是你们的故人,那极有可能是我族之人出了手。”
凤苍术的话令几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是大家当下思绪各异,显然都极其不平静。
片刻后,申荼看向萧匀,他声音激动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杀了凤国那个狗皇帝吗!”
狗皇帝?
萧匀瞥了眼凤苍术,也是,凤苍术应当也不会介意别人这么喊吧?
“不,他说要撕开凤帝的伪善,要全天下人都看清他的真实嘴脸。”
申荼低头轻笑叹息道:“是他没错了,十年了,他还是那么的死脑筋,明明一刀便可解决的事,他非要整得......”
几人又商讨了一番,最后决定先由萧匀回凤京与胥清河会面,申荼返回沧澜主持大局,而白许之继续坐镇南嶂搭桥引线。
总归推翻凤帝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们就算相见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聊完正事,萧匀便去了一边与十七交流匕首心得,听到动静转头一看那两人中间的桌面上不知何时摆满了酒坛子。
萧匀:......
白许之走过来打趣道:“不去制止一下?”
萧匀呵呵一声,制止什么?
难道要他像那种无脑偶像剧里的女主那样,拦在两人中间,又哭又嚎着什么“你们不要打啦”“不要为了我打架啦”之类的?
他朝着那两人的方向白了一眼,不就喝个酒,又不是他让喝的。
“十七,若是杀手出招,匕首这样拿是不是姿势不太对?”
“是的,小公子您应当这般......”
萧匀这边继续与十七交流着招式,白许之见此只好走到另一张桌前,与墨玄青玄拼了个桌。
对于萧匀那无视的态度,好像正合了那两人的心思,两人不约而同将面前的海碗推到一侧,直接搬起了酒坛子。
彼此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两人的眼神都恨不得将对方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