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盛还恍恍惚惚,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接受的是正统的唯物主义教育,没法把刚刚经历的一切合理化。
在见到一群猞猁的时候,本能的心脏狂跳不止,他想这是个梦 ,他要醒过来,他要醒过来……
他努力晃头,他想挣扎。
可毫无作用。
一切都没有变化,他着急的大喊,“齐飞飞,齐飞飞……”
齐飞飞说,“你们都让开,让他过来。”
大家都站去了齐飞飞后面,但没有谁离开。
齐飞飞,“霍盛,我在这里。”
霍盛看见一个血糊糊的齐飞飞躺在地上,急的不行,快跑过去。
他想抱起她,却又不敢动她,不知道她都伤了哪里。
“你怎么样?你都哪里受伤了?
齐飞飞微笑,“不用急,我就是太累了,歇一会儿就好了。”
齐飞飞指了指那边的温泉溪水。
“你先去洗洗你自己的伤。等会儿好上药。”
霍盛看着她满身的血,不肯走。眼泪顺着脸往下淌。
齐飞飞伸手想帮他擦眼泪,一抬起来。
额,全是血。
齐飞飞,“你去洗吧,我一会儿也去洗洗。
我这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不行你就暂时拿床单裹一下吧。
你洗完去南罩房最西那间,桌子上有外伤药。”
霍盛还想抱她去洗。
齐飞飞阻止了。
“我自己可以,男女授受不亲,你快去洗吧,我去屋里洗。”
霍盛有些尴尬,又有些不放心,还有些糊里糊涂。
不过还是听话的去了溪水边。
齐飞飞能感觉出来,身下的草地越来越湿了。
她确实不能再躺了,得赶紧去处理伤口。
爬起来往四合院里走,留下一串血脚印。
进了浴室,把破烂不堪,血刺呼啦的衣服都脱了。
整个人泡进浴缸里。
瞬间水就红了。
把自己简单洗了洗,伤口都露出来了。
四肢上都有抓痕,咬痕,右腿上最后那头狼咬的最狠,是洞穿伤,要不是死了,半个腿肚子估计就没了。
后背也有一爪子,从上到下,半个后背那么长。
伤口都还在往外淌血。
怪不得头越来越晕。
齐飞飞给自己吃了一粒止血的药。
又用外用金疮药给胳膊腿都撒上药粉,包上。
后背咋整?
她总不能光波出溜的让霍盛给她上药吧?
在梳妆台前转来转去的看。
最后想出个主意。
拿棉花沾了药粉,背着手往上扑,不大精准,扑上多少算多少吧。
多鼓捣几次,也还行。
把自己缠的跟个木乃伊了。
她现在不想管霍盛,也不想管在外边来回转悠的大老虎。
她感觉头晕,还口渴的很。
三两口吃了一个大桃子。
第一次去了正房的卧室,找了一套宽松的棉布里衣套上。
床上还铺着她从木匣子里拿出来的那件苏绣蚕丝衣服。
在她朴实的生命里,这屋里的一切都是不能糟蹋的,她忍着头晕,去了南罩房她平时睡的那间屋子,倒在床上就睡了。
霍盛洗完澡,上完药,听话的用床单把自己裹起来。
不时的朝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