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六夹一筷子酸菜,“齐飞飞这刀工,切的都一个样。”
不像他们自己平时切的粗细不均,跟筷子似的。
大五,“那是,刀在她手里特别听话,你没看剥的皮子,不带一点儿差样的。”
他七哥这么好的媳妇儿不娶,非着急忙慌的娶那么一位。
他一直不理解齐老七,甚是替他惋惜。
大六心里刺刺挠挠的,就惦记着啥时候再去打猎。
“我刚刚没好意思提,让她再带我们上山。”
齐老七,“再等等吧,她着急送虎骨酒。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送完货,我回我爷那里看看,能不能把他的那头狗弄来。”
爷爷自从不打猎了,就是每天跟这条狗作伴,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形影不离。
那是以前老猎狗的种,是条好猎狗,爷爷说啥也不给他,要留个念想。
可惜是个公的,要不还能给他下一窝小崽子。
“你们也留意一下,得整几条好狗。最好是能有条好母狗。”
大五就想到了齐飞飞的豆包。
“豆包是母狗吧?”
齐老七,“别打她狗的主意。”
大五……
齐飞飞去搭公共汽车去机械厂。
车子东歪一下,西晃一下,又嘎嘎冷,窗子上都是白刷刷的霜。
坐在车里,呼出的白气都清晰可见。
车上人很多,有的一个座位上挤着两个大人。有人怀里还抱着孩子。过道上还站满了人。
齐飞飞却昏昏欲睡,头歪在靠背上,一晃一晃的,眼看就要贴上上冻的玻璃窗。
过道上,有一个小伙子转了个身,靠在扶手上,左手朝右胳膊下伸去。
在车一晃的过程中,一个手绢包就到了他的手上。
小主,
他好像靠在靠背上还觉得不舒服,一手捂上嘴,又往前挤挤。
“大姐,能串一下吗?有点儿晕车,我得往前挪挪。恶心的厉害。”
好心的大姐给他让了让,再前面的大叔也给他让了让。
他往前挪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的划过别人腰间的口袋。
在车三分之一处,停了下来。
那边挤来挤去的骚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齐飞飞旁边穿的鼓鼓囊塞的女人探着身子,抻头看热闹。
往齐飞飞这边歪歪的瞬间,右手就伸进了齐飞飞胸前的口袋。
齐飞飞手比她快,抓住一捏,两个手指就骨裂了。
女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这可是她吃饭的家伙事儿!
女人哭嚎着就去划拉齐飞飞的脸。
齐飞飞一把抓住,手腕就往回一别,嘎嘣一下,手腕就脱臼了。
女人哭嚎着,“哎呀,哎呀,杀人了,不得了了!要出人命了!”
车厢里的人全站起来了。有的忙着捂孩子的眼睛,有的忙着往车门处挤,有的抻脖子看热闹。
司机赶紧停车,售票员忙着开车门,让大家下车。
可别伤及无辜。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逆流而上,上来就想给齐飞飞一炮子。
这地方实在太小,有些施展不开。
齐飞飞抬腿就是一脚,踹他胸口上,男人往后趔趄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
“操……”
他想骂啥,没找着合适的词儿。
然后更勇猛的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