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黑色丝绒帽子,手里拿着一个小烟袋,下面的烟荷包是大红色的,上面绣着繁复的花样。
老人家皮肤白皙,眼神儿明亮,干净利索,格外的精神。
齐飞飞过去跟老人家打招呼。
“老奶奶你好,你是马奶奶吗?”
马老太太,“我姓马,你有啥事儿?”
齐飞飞笑呵呵的,“我是国营饭店马婶儿介绍来的,她说您是她婆婆,让我找您匀点儿棉花票和布票。”
马老太太起身,拎着小马扎往家走,“你跟我来吧。”
刚要进院,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身形消瘦。
穿着一身四个兜的干部服,胸前别着一管钢笔,拎着公文包。
“聂聂(满族话,妈妈的意思),天冷了,别老出去坐了,看着凉。”
马老太太,“马苓,晚上回来吃饭不?”
马苓,“看情况,不用等我。”
马老太太领着齐飞飞进了屋。
窗明几净。
一个炕柜,两个箱子,一个大立柜,都漆的亮油,柜门上是画了花的玻璃。
墙上挂着一块大镜子。
门上挂着一块白色绣牡丹花的门帘。
一看这家就过的很富裕。
马老太太让齐飞飞坐。
“你要多少票?”
齐飞飞一听这口气,就是一喜。
“马奶奶,我家孩子多,布票棉花票都缺的很,你看我上gai都没有能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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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多越好,眼看入冬了,棉衣服棉被都缺。”
马老太太看她穿的也确实不好。
又是儿媳妇儿介绍来的。
“给你五斤棉花票,十尺布票,多了我也没有了,都给你了。
布票四毛,十尺四块,棉花票五毛,五五两块五,一共是六块五。”
齐飞飞乖乖付了钱。
心里:王斌这小子命还挺好,这就有票了!
齐飞飞问马老太太,“我经常打猎,您需要野鸡野兔啥的不?”
马老太太一听眼睛就亮了,“要,要,你弄了就送来,活的,死的都行。”
齐飞飞,“扒完皮,处理干净的。”
马老太太,“那更好了,自己处理还麻烦。你有多少都拿来,我家孩子多,分分就没了。”
齐飞飞答应了,等套到就过来。
又马不停蹄的回了供销社。
售货员也是惊讶,“这么快就有票了?”
齐飞飞笑呵呵,“一个好心的大姐,送给我的。”
售货员也不戳破她。
“能买上棉花,做新衣服就好。你买多少?”
齐飞飞,“正品藏蓝的斜纹布买十尺。棉花买五斤。”
一转眼全花了。
售货员熟练的给她扯布。
“四毛五一尺,十尺四块五。
棉花一斤一块二毛五,五斤是六块二毛五。”
售货员一边打算盘,一边说。
“一共是十块七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