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出去问正在劈柴的王中平。
“你看见我的粉纱巾了吗?”
王中平,“你啥时候有个粉纱巾?”
林鸽,“你,哎呀,那是个新的,我还没舍得戴。你看见没有啊?”
王中平,“没有啊?”
林鸽,“怎么可能?你翻箱子的时候没看见?”
王中平,“我回来的时候就铺炕上了,可能是妈翻的,你去问妈。”
林鸽又要哭。
转身急匆匆进屋问婆婆,“妈,你翻箱子看见我粉纱巾了吗?还有钱和票。”
老王太太愣了一下,
“黑灯瞎火的,我就把东西都铺炕上了,都在炕上,你自己找吧。”
林鸽急了,“妈,我那围巾是新的,我都没舍得戴呢!现在找不到了。钱也不见了。”
老王太太,“都在家,不能没,你再找找,问问她们谁看见了?兴许压那里了,不能没。”
林鸽,“我都找了,根本没有。”
老王太太,“你一早回来不干活,在这哭哭啼啼的,是说我拿了?
我要那粉纱巾能戴的出去?给我我都不要,跟姑娘皮似的。
钱票我更没看见。”
林鸽心里堵的厉害,感觉呼吸困难,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人在炕上躺着,就感觉人中和手指尖火辣辣的疼。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王中平看她行了,“媳妇儿,你可醒了,没事儿了吧?”
林鸽愣愣的看着他,又环视了一下周围,只有她婆婆和王中平。
她婆婆手里还拿着大码针, 正在拿个破布条在擦拭。
婆婆看她醒了,“行了,让她先躺一会儿,我去端饭,你爸他们还得去上工。”
说完婆婆就出去了。
王中平给她盖上被子,“你睡会儿吧,我今天得去上工,要送公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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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也出去了。
林鸽昏昏沉沉的,眼前一会儿是爸爸妈妈担忧的眼神,一会儿是姐姐的笑脸,一会儿是王中平,一会儿是集体户,一会儿是大伯嫂的冷嘲热讽……
纷纷杂杂,来来去去,理不出一个头绪。
头似晕晕乎乎,像一团浆糊,眼皮越来越沉。
一直到晚饭时间,她也没有起来。
老王婆子煮好饭,对女儿说,“去,叫你二嫂起来吃饭。”
王老丫拉开东屋门,喊了一句,“二嫂,吃饭了。”
大伯嫂子撇撇嘴,“这可真行,一点儿事儿趴一天,我昨天闪着了,还起来烧火做饭呢!”
老王婆子,“你少说两句吧!”
大伯嫂子反倒大声起来,“她把我绊倒,还没给我个说法呢?我说她两句怎么了?我说的不是实话?”
老王太太不吱声了,端着饭盆进了西屋。
等王中平在生产队把活干完回来,一家人都在吃饭了。
老王太太看儿子进来,“洗洗脸,吃饭吧,你的给你放锅里热着呢。”
王中平没看见媳妇儿,“妈,林鸽呢?”
老王太太指指东屋。
王中平进东屋,“林鸽,咋没起来吃饭?一会儿都吃完了。”
林鸽没动静。
王中平扒了她一下,“还生气呢?”
还是没反应。
王中平摸了一下林鸽的额头,滚烫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