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高逸懒得动脑子,也就更不喜欢对方。
“嗯?”商霖抬头,正巧跟看向他的陆运晨对上目光,陆运晨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像是锁定了某种目标,快步朝他走来。
“我能坐吗?”口头上客气地询问,陆运晨一点也不客气地就要坐到商霖身旁的另一个空位。但他还没挨着座椅,肩膀便被人捏住了,迫使他无法再继续往下坐。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脸色阴冷,陆运晨回头发现对他说话的主人长了张极其出色的脸,足以让人过目不忘,但陆运晨注意到的却是对方背后站着的商怀章,他骤然露出个笑容。
“商少。”陆运晨打招呼。
商怀章不冷不热地应了声,给了陈石溪一个眼神,示意他先把陆运晨松开。
陈石溪先去看了眼商霖,见商霖也点了点头,这才把人松开。
陆运晨揉了揉肩膀:“力气还挺大,就是脾气似乎不怎么好,商少也不管管?”
说完,他表演十分拙劣地演了一场说错话的样子,生气地拍了拍自己的嘴:“说错了。商家和陆家的婚姻约定还在,假少爷走了,真少爷又不会跑。商少以后是要跟我哥在一起的人,确实没立场再关心旁人。”
商怀章脸色猛然变得难看。
商霖一只手在底下拦住陈石溪不让他说话,自己倒是看戏似的挑了下眉。
他发现这个陆运晨并不只是单单恶心他一个人,而是无差别地恶心所有人。
搅屎棍一样的存在。
陆运晨笑得恶劣:“商家舍得送出假少爷,只是不知道商家舍不舍得送出你。”
商怀章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因为陈石溪悄悄握住了他的胳膊,因而听到陆运晨说这话神情也不再有所变化。
陆运晨这个年龄,在重回一世的商怀章眼里就是个刚刚成长、乳臭未干的小孩儿。
况且一个上辈子成长起来后连陆琢都没玩过的人,这辈子他就更没有必要放在眼里。
作为对手,对方实在不配。
真要说对手,他认可的也只有陆琢一人。
但上辈子他从未与陆运晨打过交道。
当他和陆家对上的时候,陆琢已经将陆家彻底收拾干净,陆运晨被逼出国,永远不能再回来,他父亲陆时坤死在了监狱,那时候的陆家完全掌握在陆琢手中,是陆家真正的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不过从他重生回来,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他以为是自己做事的轨迹与上辈子不同才有这种变化,但这几天他仔细回想了一遍重生后发生的所有事,发现事情最初的改变发生在商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