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住你今天的承诺!”苏澜道,“既然那些兄弟愿意跟着我,我很欢迎!你手下的其他人愿意出来跟我历练的,我也欢迎,我不会亏待他们。但是,如果跟着我,必得听我的命令,你也一样……”
当日下午,张凡带着屈明、雷子等二十六人走了。苏澜还给他们装了十辆马车的年礼。走前,他们每个人都来跟苏澜叩头,张凡也磕了一个头。
苏澜叹口气道:“你若走了,张圆怎么办?”
张凡嘻嘻一笑:“我说了,还做丰泰庄园的庄头!”
苏澜一喜,张圆总算可以跟父亲过个年啦!“对张圆好一点!还有,吉贵是我的人,你们就各退一步!”
“……”
这天晚间,将军和知府联袂回到将军府。饭后,他们叫上苏澜,去了前院书房。
刘希道:“陶龙、陶虎和同监的犯人闹闲气,刑房典狱吏包群去规劝,竟然被陶龙、陶虎殴打,当即被罚继续监禁两个月,还罚没一千两银子。”
苏澜喜笑颜开,连连赞好。
“可是,那哑巴门房甚事不通,只吓得抖若筛糠;还有那几个马贩子,不停地叫屈,根本记不起来陶敏买马的事情。倒是府衙的几个胥吏,我弄了一间小黑屋,把他们分别问话,又诈了几诈,倒是没发现什么破绽!”
苏瑞尚却皱眉道:“褚望真是狡猾透顶!我们审讯了那几个海盗,他们都说自己十分冤枉!之前他们只是普通的渔民,被褚望劫了船只,勒索了钱财,有的家人还被褚望派人给杀了。因为褚望穷凶极恶,他们十分害怕,只得跟着做了海盗。其中有个叫四狗的渔民,被褚望掳来只有三天,家中老娘就被褚望逼着交百两银子和五十石粮食,他老娘只好跳海寻了短见。”
刘希叹道:“也是可怜之人!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往上禀报。若是报海盗,那是十恶不赦,不用等刑部审核,可以现捕现杀!”
“那可不行,他们也是受害者!”苏澜道。
苏瑞尚叹口气:“澜儿,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因为褚望逼着这些渔民入伙,还逼着他们杀人抢劫,纳了投名状!比如,四狗的老娘,就是被逼做海盗的另外两个渔民给逼得跳了海,手上有了人命!你说,是同情他们,把他们给放了;还是按照朝廷律法,把他们当做海盗给杀了?”
苏澜傻眼了。本是受害者,却成为加害者!
“那这样吧,手上有人命的,那就报为海盗。”
刘希皱眉道:“现在,海盗中唯一没有血债的是四狗。可是,即使死罪可免,他活罪也难逃!因为褚望让四狗去逼迫一个寡妇上岛,说是给海盗洗衣做饭,可谁不知道褚望的罪恶用心?四狗被逼着去了那寡妇家两次,那寡妇知道四狗被抓后,到府衙击鼓鸣冤,有邻居作证,有四狗亲自画押承认。虽然没有血债,可是逼良为娼为盗,那也是死路一条!”
苏澜再次傻眼。看来,海盗就是一个大染缸,只要掉进去,不黑也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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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法了!”苏澜道,“他们知不知道褚望的一些秘密?”
“揭发褚望,他们都非常积极。可能还幻想着能留一条命吧。”苏瑞尚道,“他们说,褚望的心腹是陪着他去看病,后来保着他逃跑的牛角和虾须。据说,这两个家伙是鱼鳞号和鱼鳃号上的海盗,因为家中有事,当时没有跟船去津口海湾,否则一网打尽,算是拣了一条命。鱼鳞和鱼鳃叛变的事情发生后,牛角和虾须就跑了,投奔了褚望。我估计,之前他们就有勾结!”
刘希道:“他们都说,现在褚望手上就只有牛角和虾须两个喽啰,也没有了船只和钱粮,更没有栖身的海岛。但是依照褚望的毒辣和狡猾,说不定又会故伎重演,过不久又会挟持了渔民来做海盗!”
苏澜道:“那他们有没有说瓦片的事情?”
苏瑞尚道:“所以说褚望狡猾奸诈!所有海盗都不知道瓦片的事情,更不知道褚望有纵火杀人的企图。褚望从不进府城,就连村厝一般也不去,因为他这个独眼龙太显眼了!都是牛角、虾须跑腿。那段时间,他们俩经常离开鼓风岛,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苏澜沉吟道:“他们这些海盗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牛角和虾须曾是仇四的人,那么,他们还有没有栖身的海岛和船只,其他海盗不一定清楚!”
苏瑞尚和刘希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是这样担心的。”
苏澜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姨父,枇杷巷陶敏的住处,到底是陶家买的,还是租的?”
“我已经查了,是陶敏买的,且在陶敏的名下。”刘希道,“可能是因为逃跑得太急,陶敏都没来得及卖掉。”
“可能是不敢卖吧?这房子里至少有一个鬼魂!如果卖了,罪恶岂不就暴露了?”苏澜冷笑道,“将来这就是一个大瓜,和谢楠的夫人金氏一样!”
苏瑞尚和刘希觉得很有道理。都认为要等待时机揭穿真相!刘希还道:“我派范捕头严格监管起来。”
过了一会儿,苏澜道:“如今褚望真的是疯狗了!既如此,那父亲和姨父更要当心!我看,全园的船只不能老是借着,就用我的船,三千料一艘,一千料一艘,沿着殿州海边搜索!正好海军可以再次练练兵,只不过要找全园借一些船员、水手。对了,李冲他们就是很好的水手,你们可以暂且用着。”
苏瑞尚道:“我越发焦虑,皇上的圣旨甚时下来?我们的战船甚时可以建造?”
“快了……”
果然是快了。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三日小年这一天,他们收到了杜诚从京城来的飞鸽传书。他们已经到达京城。
腊月二十四日起,殿州卫兵几大军营,不仅堆福和春明两县,就是港口、船坞也都加紧了巡逻;海军也征用了苏澜的三千料长平号和一千料汉禄号,全园派了两个船长,还有一些船员;李冲等上、下李厝在货栈中干活的人都上了船,这就是“海军民兵”队伍了。他们以殿州南门外海边的龟岬为中心(去年在这里,殿州卫兵焚烧了倭寇的八爪鱼丸号海盗船),一艘往北,一艘向南,沿着殿州海岸线巡弋。
殿州城内,刘希下令府兵加紧南北城门南来北往的人员的核查;范捕头也带着捕快挨家挨户调查户口,尤其是客栈、出租屋。
苏澜这里也加紧了鸡爪岭上下几个庄园的护卫,还让张进、张凡组织了一支“民兵”,日夜巡查。至于金银滩、堆福岭和堆福湖,尤其是水闸,更是内紧外松。阎村、魏家山更是重点。
二十四日这天,邓谦又进了几船货,既有云江上游内陆来的各种粮食、茶叶、丝绸、瓷器、白酒、草药、山货、河鲜;也有波斯、阿拉伯、暹罗和占城来的船只,上面满载着大米、香料、精油、红酒、宝石、金器、银器、象牙、犀牛角、紫檀、黄花梨木等。
从津口海湾运回来的两船货物也被卖得七七八八。既有外国商人买去,也有大成商人买去。
腊月二十五日这天,塞义夫和貌刚、貌索吞等人千里迢迢从云南回来了!最妙的是,塞义夫以苏澜的名义,已经分别给崇圣王罕岩思、叶庄夫妇和宁南伯世子童野、申辉、叶楼送去了年礼。男人是镶嵌了宝石的刀、剑,王妃是一套精美的珍珠首饰。王妃是明年五月的预产期。他们的回礼也非常丰盛,有茶叶、玉石、草药、紫檀、黄花梨木、风味土特产等。雾露河的族长吴提萨,送给苏澜的年礼,除了翡翠还是翡翠。
最让苏澜高兴的是,塞义夫还带回了一对藏獒幼犬!是吐蕃土人送给王妃的礼物。王妃转手送给了县主。
苏澜转手把两只藏獒赛虎和赛狮送去了全园。不过,巧合的是,老爷子居然已经给邓荔送来的两匹小马驹也取名叫赛虎和赛狮!而且,只要一唤“赛虎”、“赛狮”两只藏獒和两只小马驹都飞奔而来!
如今,全园已经有了金丝猴大福和小贵;嘤嘤怪团团和圆圆;孔雀和小鹿;小马驹赛虎和赛狮;藏獒赛虎和赛狮。真是和谐的家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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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全有虽然遭到亲生父亲的荼毒,心智不全,身有缺陷,但是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