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气把人痾引出来,好让他们看到,这是不是他们家小红!”
爷爷瞥了那一家三口一眼,说道。
“不过这样有点慢,水生,你来给它加点料!”
爷爷也不管我答不答应,直接拽住我一只手,用小刀划破中指,往鸡血碗中滴进了几滴血。
“你是天河水命,你的血它肯定喜欢!”
我听爷爷这么说,陡然想起之前人痾推倒我的时候,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天河水命,到底是个什么?
果然我的血刚滴下去,人痾更加疯狂,死命挣扎,一边“呜呜”地哀嚎,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就这么保持了没多久,突然间,他嘴巴猛地张大。
“要出来了,都过来!”
爷爷招呼大家来到跟前。
只见人痾的嘴里,爬出了一团黑乎乎的好像头发的东西,每一根都像是鲜活的个体,在嘴唇边缘探索着。
似乎不甘心离开这具身体,但又实在无法抗拒鲜血的诱惑。
“进来吧!”
爷爷将碗端起来,直接凑到人痾下巴上。
那东西再不迟疑,一跃跳进了碗里。
与此同时,王桂红的脸还保持着狰狞的神情,却是一动不动了。
“看到没有,这就是邪祟,是它杀死了小红,然后霸占了身体……”
爷爷端着碗,从王家三人面前移过,我也好奇的凑上去,只见那团“头发”正在贪婪地吸血,一碗血很快就被它干掉一半了。
“眼见为实,你们现在信了?”
爷爷望着一家三口,说道。
三人早被眼前的一幕吓的都快站不住了,惊慌的点着头。
爷爷这才来到之前让他们端来的咸菜缸跟前,直接将血碗倒扣进去。
“呼噜……”
人痾一下去,那一缸卤水立刻沸腾起来,爷爷手拿盖子,不慌不忙的扣上去。
然后直接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很装逼地抽起了旱烟。
起先我还能听到人痾在缸里翻腾的动静,后面动静越来越小,彻底没了声息。
“行了,邪祟死了,回头你们生一把火,在下面把水煮干,切记盖子不要拿下来,不然吸进去邪气,是要大病一场的。”
“小红的魂魄……之前被我送走了,她很好,你们放心吧。”
王家三人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然后又跪成一排,咚咚地给爷爷磕头。
王亚新去卧室里,拿来五万块钱,说是家里所有的现金,一再让爷爷收下。
爷爷拗不过,最后只得收了两万块,这才带我一起回家。
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但我们爷孙俩精神头都很足,爷爷干脆让我炒了两个菜,拿出自己酿的糯米酒,让我陪他整两杯。
喝着小酒,爷爷讲出了对付人痾的更多细节,比如咸菜水为什么能“淹”死人痾,原理很简单:
卤水中的盐分,能快速吸干人痾体内的水分,导致它脱水而死。
“每一种邪祟,都有它的弱点,只要利用得好,哪怕是普通人,也有机会降服它们!”
这话听着,怎么有股子上课的味道?
我问道:“爷爷,你在教我做事?”
爷爷点点头,“你是天河水命,注定要吃这碗饭的,再说我也老了,得快点把东西传给你。”
这一晚,爷爷给我讲了很多。
而且他传给我的,不光是这些知识,还有一本他珍藏多年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