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得那人眼尾颤一下。
再转而面向坐满万平大厅的人,虞尤薇点开演讲时的演示稿第一页,指着上面赫然写的项目各参与人员名字,利落道,“第二,实验过程是我和助理共同完成,这也是参与人员里明确写明的。我们负责的不同,我主分析,他做助手,都很重要。
第三,我这个病是因为陨石内的微生物造成,正因为长时间接触才病重至此,也因此助手仍处于健康状态。而我至今还可以站在这里,除了病痛挡不了我要做的事外,还因为我的好友送我件特制的隔离服,让我没有持续加重。
我才活到现在,由我做演讲。”
坦坦荡荡,简洁明了。
虞尤薇全程眼睛都迎着探究过来审视她的眼,无半丝怯懦,镇定果敢,甚至声音冷静的没有情绪。
一丁点委屈、一丁点脆弱都没有。
跟她演讲发现成果时一样,干练至极。
只有安云注意到她握麦克,用力得指肚发白。
但安云坐了回去,她回击的很成功。
全场安静。
当听见这个病因陨石而有,科学家们都沉默了。
他们都经历过、预设过。
都懂。
记者也没想到病因会是这样,满肚的回呛哑了火,手里的话筒不甘地放下,只别过头小声嘟囔句,“谁知道真假。”
却又有话筒怼过去,“请问帮助您的好友是谁?组员们承担的又是多少?您这么说,是否表示成功并非你一人做成?那要没有他们,您还可以发现这些么?”
“您觉得您还是成功独立女性么?”
“病情发展到哪一步了?您后续有什么计划?还会继续科学研究吗?”语气简直替她说了离开。
宛若寻到错处,找到热点,个个激动兴奋。
?,虞尤薇蹙眉,死死地盯着伸过来的话筒,一句句都让她想起上一世,自己目睹参加自己葬礼时的那些人那些话。
惋惜她英年未婚,这么凄凄凉凉的死了。
那些辛劳功绩,被人顶包,徒留没几年就被人遗忘的职称……
自己那被否定的自己骄傲的一生……
曾经被这些话摁下去的头颅,不屈地质问,她错哪了?为什么?
为什么在弥补上一世缺憾,说明一切后,媒体人关注的重点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