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夜掀了掀眼皮睨了他一眼,金色的眸子透过缝隙能明显感觉出里面的无语,还不等他说话就听见威兹曼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的把自己做过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还有我不就是和他下棋的时候每次都悔棋吗?他至于气地打我脑袋吗?不就是一不小心把他的棋盘磕到了吗?有没有破损,那棋盘当初还是我送给他的!”
威兹曼越说越理直气壮、越说越愤慨、越说越硬气,拳头紧攥一副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不就是突然扑到中尉身上把他吓了一跳吗?不就是多年不见想和他一起聊聊天熬熬夜吗?不就是......”
好家伙,人家国常路大觉已经九十岁了,那一吓没心脏骤停只能说明人家身子骨还算硬朗,这放在人类身上已经是高龄长寿,半只脚踏进棺材板的老头子了,更别说按照原定的轨迹来看,明年人家就要嘎了!
每天都要处理一个国家的政务,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小子还要拉着人家熬夜聊天?
国常路还真是实惨,留这么个糟心玩意在身边,想消停一下都不行,原本还能有个几年活头,再这么下去过几天就要与天同寿了......
赶出来是应该的,毕竟人家也想好好清静清静......
神夜越听眼底的无语越盛,索性不去看他,将猫猫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枕着胳膊重新闭上眼睛,等待瞌睡虫再次复苏。
他说他的,他睡他的......最好谁都不妨碍谁~
可威兹曼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他眼睛整的老大,看着不理自己的神夜快速爬了过去伸手揪这神夜的袖子就是一顿乱晃,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神夜大人~神夜大人......你又不听我说话!!”
神夜无奈地睁开眼,在心底叹了口气不断重复默念着‘不生气,不生气’,毕竟都是自己惯出来的,这也让他基本上清楚国常路大觉这几天过得那都是些什么日子......
说打吧?还真没必要......而且就算打了,这人也能很快就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贴上来搞一点不痛不痒的恶作剧。
不打吧?这人就一直贴着、蹭着粘人得紧......
让神夜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威兹曼只要一觉得自己惹了祸,就跟神夜撒娇卖萌。
应该好像是从第一次不小心吵醒神夜开始,之后威兹曼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每次一惹祸就挂在神夜,而每一次神夜都会放过他或者帮他摆平,看着鸦乌咬着手帕羡慕嫉妒恨。
毕竟在神夜眼里威兹曼只是一个九十几岁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乖巧懂事,就是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