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这儿,季家主眉头紧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是总督撺掇的这件事儿?”
“那不然呢。”孙玉明回答,看着季家主犹豫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慢慢开口,“季家主,那天公是什么人你又不是没见过,不至于好色吧。”
“明知道带个艺伎会激怒我们这些家族,他还是要带,图什么?”
“上一次他不是也干过这种事。”季家主回答,此刻,却是没有那么恼怒了,只是略微不满道:“当时,他可也是毫无端由的开除了那么多家族的人。”
“那是有利可图啊,他要掌控武部,立威,至少有个理由。”孙玉明摇头,也小声了一些,“可救个艺伎呢?有什么用,让别人给他唱曲?”
“谁有那么傻,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说到这儿,这一次,季家主犹豫了,看了看孙玉明,略带思索,又摇了摇头道:“可天公和总督的关系可也没那么好,没理由为了总督来当这个马前卒。”
“世界上哪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润。”孙玉明回答,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连季家主都能和我孙玉明谈合作,天公和总督怎么不能谈。”
“要我说,这个艺伎,只不过是个幌子,这时候,估计天公和总督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等着季家主你们过去,到时候矛盾一起,让天公认错事小,要是总督趁着这个时机插手进了风月楼……那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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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有些危言耸听的成分了,可是此刻,哪怕是季家主,也不得不想那么多。
几大家族能在南歌城做大那么久,自然有着许多重要基业,其中,风月楼本来就算一个,这些年总督耄祖子早就有意插手,只不过他们都表现的十分团结,没能插进来而已。
“如此看来,倒是真不一定了……”想到了什么,季家主缓缓开口,说了一句,看向了一旁的孙玉明,“这么说,你是有什么高见了?”
“我会来,当然是有些主意了。”孙玉明回答,凑到了季家主的耳边,轻声开口,“我们只需如此。”
“你……这……”季家主听着,脸色却是逐渐的怪异了起来,听到最后,不禁的眉头大皱,“你这是什么狗屁主意?”
“不怪他就算了,还给他送礼,哄着他?”
“你咋不让我认他当亲爹呢?”
“季家主别那么着急嘛,当务之急根本就不是什么风月楼的事情,是我们和天公的关系。”孙玉明却是开口,“季家主又不是没感觉到,这个天公,这时候就是根最大的搅屎棍,谁用就能恶心别人。”
“你看总督估计给了什么好处,所以他来恶心咱们,咱们要是能把他拉拢过来,不也能恶心总督。”
“说是那么说,可是别人刚刚才从我这风月楼抢了头牌,我就乐呵乐呵的送礼上门,那别的人怎么看我们这些大家族,以后风月楼,那不是谁都想抢人走了?”季家主回答。
“反正不好的头都已经开了,咱们还要这么较真干嘛。”孙玉明点头,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季家主,格局放开一些啊,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啊,咱们,是要看到远一点的地方。”
“上面都传下来消息了,三年之内,大乱就会爆发,现在的时间多宝贵,不拼命去做大,而是去纠结什么一个艺伎,为自己立起一个大敌,那不才是最傻的嘛。”
“脸有什么好端着的,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救命,咱们以前不也是泥坑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披着王朝组织的狼皮吃着南歌城大家族的羊饭,本来干的就是下作的事情,要什么脸?”
这一番话,直接是将季家主说的沉默了,看了看孙玉明,好一阵,才缓缓的开口。
“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