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怀心头一惊,猛地看向二楼,刚上去的那家伙不就是个瞎子吗?
难不成……是同一个人?
…………
绣娘将庆修带到走廊尽头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往里面喊道:“水仙姑娘,长孙公子到了!”
里面传来一个相对平稳的声音:“请进!”
声音清脆悦耳,闻之令人心神荡漾,听起来年龄不大,最多十几二十岁。
绣娘低声道:“公子请进吧,奴家先去忙了。”
庆修点了点头,等绣娘走远后,他才推门而入,敲着盲杖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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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只是一个房间,但闺阁不同,用后世的话来讲其实就是套房。
外面一间里面一间。
古色古香的格局,布置的典雅别致。
客厅圆桌上摆放着瓜果糕点和茶水,闺房的珠帘前站着一名戴面纱的白衣女子,从眉目上看就显得风情万种,格外具有韵味,给庆修的感觉就是一个美艳少妇的气息。
但闺房里面还有一名女子,庆修通过上帝视角观察一番,她同样戴着面纱,眉宇间透出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很年轻,是少女青涩的味道。
闺房里的女子一袭红色衣裙,怀里抱着一个琵琶,就坐在秀床之上。
论气质,庆修到是觉得闺房门外站着的这名年龄稍大的女子比较好,甩了里面的姑娘好几条街。
庆修嘴角一勾,心中依然有了一个猜想,这两名女子和陆芸嫣单晓柔一样,莫非也是师徒关系?
闺房门前的女子见到庆修后露出惊异之色,仔仔细细的审视他。
虽然隔着一道珠帘,但却形同虚设,里外其实都能看的真真切切,珠帘也是多此一举。
里面的少女款款起身行礼道:“水仙见过长孙公子。”
“水仙姑娘你好。”庆修含笑说了一句。
水仙语气略显惊异道:“长孙公子是位瞽者?”
庆修点头道:“不错,本公子有眼疾,目不能视。”
水仙迟疑道:“既然长孙公子目不能视,那先前送来的书法乃是何人所写?”
庆修说道:“姑娘先不管是何人所写,本公子是来听曲儿的,你先弹一首艳曲儿听听。”
水仙明显气息一窒,面纱下的娇容红了一下,但声音平淡道:“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弹奏的曲子都是正儿八经的曲子,可不会弹奏艳曲儿。”
庆修拍了拍桌子不悦道:“你可是青楼的花魁,不会弹奏艳曲儿还立什么牌坊?本公子来青楼为的就是听几句艳曲儿,你不会弹你不早说?”
“真是浪费我的宝贵时间,还不如去楼下揉一揉姑娘们的酥胸来的实在,真是的!”
说完,庆修也不留恋,起身就走。
水仙急声道:“公子留步。”
“你还有事?”
水仙低声问道:“公子能否告诉小女子,你从何处见到画中的两位姑娘?”
庆修撇嘴道:“娘的,艳曲儿还没听,酥胸都还没摸一下,上来一堆问题,有你这样出来卖的?”
水仙语气有些愠怒道:“可小女子真的不会弹艳曲儿,公子莫要为难奴家。”
庆修用盲杖指着门口的美艳少妇笑道:“你不会弹,让她弹也行。”
闺房门前的美艳少妇气息一窒,眸子里闪过一丝羞恼情绪,她款款行礼道:“公子说笑了,民女只是水仙姑娘的丫鬟,不会弹奏琵琶,更别提艳曲儿了。”
庆修呵呵笑道:“不会弹琵琶不要紧,会吹箫也行。”
美艳少妇迟疑道:“公子,民女也不会吹箫。”
庆修生气道:“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什么狗屁花魁,本公子话就撂这儿了,不弹艳曲儿,甭想从我这里了解到陆芸嫣和单晓柔的消息。”
此言一出,美艳少妇和水仙姑娘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对方既然能说出她们的名字,就一定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二女都显得格外激动,水仙姑娘跃跃欲试;要不,唱个艳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