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贵走的路,比她过的桥都多。
和这样一个老鬼打交道,她不做些准备,根本捏不住他。
“自己都承认自己有钱了。”
屋里,红果、梨花坐在椅子上,马兰花在床上躺着,麻药没过去,她还没醒。凉得水蹲在屋中间,马长贵正用手指头,戳着凉得水的额头,数落着他。
看到七七进来,红果抬眼皮,瞅了一下,冷笑着。
“这钱,我爹该出。”
七七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马家人都抬起头,直瞅七七。
七七这才发现,坐在另一边长椅上,两个男人,一个是马欢喜,另一个居然是刘玉柱。
这家伙果然来了。
“马兰花是我爹的媳妇,这钱,我爹不出,谁出,是不是?”
七七似笑非笑地盯了刘玉柱一眼。
“你这话说地,还在理。”
马长贵一听这话,点头微笑。
事情本来就该如此。
兰花有病,兰花女婿出钱,这才是正理。
“我爹没钱,我帮他出了。”
七七从腰里拿出钱包。
“这钱是谁垫的,我把钱给谁?”
“当然给我,我垫的。”
马长贵老脸笑成一朵花。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你垫的,我就没必要给了。你看,我孝顺我爹,我能替他出钱。你也心疼你闺女。你一个当爹的,给亲闺女出钱看病,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