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说道最后有几分急躁,他不能在待下去了,这屋里太热,热的他受不了。
真田苓迟迟不说话,迹部景吾咬牙瞪着她,心里发狠扭头就走了,砰的一声,门被大力合上。
真田苓透过玻璃还能看到迹部景吾大步疾走,怒气冲冲的背影,轻啧一声,“看着年纪不大,脾气还真不小。”
阿大嘴角一抽,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小子好像比真田苓还大一岁,怎么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说一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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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苓撑着下巴感叹了一句,唉呀,“我现在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阿大:“....”
行吧,您要非这么认为,那他也没办法不是。
真田苓站起来往卧室走去,“我去午休一下,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吧。”
阿大:“行,你先去休息吧,我把这收拾了。”
真田苓睡醒之后再出来,客厅多了两个人。
工藤新一会在,那真的是毫不意外,他不在,才奇怪。
只是没想到真田伯父过来了,坐在沙发上,随手从茶几上拿了本书看着,是一些科学期刊杂志,听到声音以后才抬头,对上了真田苓疑惑的眼神,把手里的书放回原位“苓,你醒了,怎么样,还好吗?”
真田苓闻言回道,“我挺好的。”
“伯父怎么今天有时间过来了?”
真田明野:“你学校的事闹的挺大,新闻都在报道,你手冢叔叔也给我打了电话,家里不放心,我过来看看你。”
真田苓点点头,知道了。
真田明野看着真田苓,真田苓人小小的一团坐在一旁的单座沙发上,喧腾绵软的沙发真田苓坐上去却连一半也填不满,扶手上靠着的拐杖格外的明显。
工藤新一坐在另外一侧,手里把玩着一个魔方,一直低着头无声的转动着,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被真田明野吓到了一样。
工藤新一低头只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从前他对真田苓的这些家人没什么太大感觉,毕竟他是和真田苓交朋友又不是和她家长做朋友。
可是自从真田苓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那些有血缘关系的人把真田苓逼到了极致,他就无法再以正常的心态去看待。
是,所有发生的一切不是某个人单方面的错,真田苓她自己也做错了,她有很大的缺陷,一不留神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他心里明白非常的明白。
可那又如何呢,那她就罪该至死吗?!
工藤新一守在手术室的门前,他看着真田苓被医生抢救,看着真田苓满身是血狼狈至极的样子,看着真田苓从以前健健康康的变成现在这副多走两步就上不来气的样子,又留下诸多后遗症,他又怎么能不恨。
工藤新一恨的咬牙切齿,恨他们为什么偏偏是真田苓的亲人。
真田苓说她自己是欠了他们的,所以才总是心软,不忍,一步退步步退。
可到现在,命都快搭上了,欠的再多也该还清了吧!
阿大更不可能搭话了,他在开放式的厨房里收拾,争取把每一寸都擦的干干净净,滴水不留。
或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真田明野老半天的工夫才开口道,“你离开家后,瘦了不少。”
真田苓:“应该是苦夏,天太热了,胃口不好。”
真田明野又看向她的小腿,“韧带还没有好吗?这么长时间了要不要换个医生看看。”
真田苓:“快了,医生说恢复的不错,小伤而已不用麻烦换医生了。”
说实话真田明野单独和真田苓说话的次数,寥寥无几,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毕竟是多年未见的异性长辈,再加上他的工作又忙。
仔细想想的单独见面还是真田苓没有离开的时候,再走廊里跟他说过几句,后来就是鲜血淋漓的罪孽,真田苓的离开,她走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还是下班回家之后看到餐桌没人了才意识到。
真田苓离开家之后,过得并不好,这套房子是小弟那是上学时候买的,图的就是离学校近,但是房屋面积很小,也只有一层,客厅和厨房的面积加起来还没有真田苓在家是卧室的面积大。
他来的时候是阿大开的门,真田苓还没醒,他趁机打量了房屋的摆设,都是一些很普通的东西,看桌椅的颜色也不是刚买的,都是留了十几年的旧物。
真田明野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里的小辈谈心,也不知道该谈些什么,家里的小辈他稍熟悉的也就只有爱理,但是那孩子被养的太骄纵了些,完全不能和真田苓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