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法,藤本弘一走进会场,伸手揽住同他随行的女伴,他特意挑选带过来的人,可不是什么草包花瓶,这是一个蛇蝎美人。
女伴伏在他肩膀上娇娇的笑道,“怎么这么久才过来,去哪儿了?”
藤本弘一笑不达眼底,“路上绊住了,很有意思的一个小姑娘。”
女伴瞬间警惕起来,眼睛危险的眯起,“愿意跟我讲讲吗?我很感兴趣呢。”
“当然可以,如果你想听的话。”
看吧,女人的嫉妒心,那可是最厉害的武器。
藤本弘一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真田苓的名头再响亮,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不像他怀里抱着的,满心满眼都是他。
真田苓不在室内,她去院子里了,屋里太闷憋得她上不来气,她需要去外面走走放松一下。
真田苓离开人群,越走越偏僻,别说迹部景吾他们家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后花园里头还有一片湖,湖中心还浮着几只天鹅。
真田苓找了个地坐下,深吸两口气,脑海深处不断涌起的疼痛才消停了一些。
真田苓用力揉着太阳穴,她其实不愿意再见到以前那些讨厌的人,也不愿意回想那些糟糕的记忆,这会让她陷入一种焦虑的情绪,她很抗拒这些。
这些人不足以让她失控,真正麻烦的是真田苓本身的毛病,她最近越来越严重了,单从睡眠就可以看出,她很清楚。
真田苓很清楚自己的精神状况,确实是需要外界的帮助,她一个人解决不了了,只不过走出去这一步,对她而言有些困难。
困难也没办法啊,答应了就必须要上的,总不能真把自己给熬死吧。
真田苓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太烦了。
她自己在这默默的消化调整,待会儿再过去跟哥哥他们碰头吧,现在没心情不想跟人说话。
沙沙,这是有人踩在草坪上,鞋底与湿软的草坪发出的微弱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人。
真田苓睁开眼,看向朝着她走过来的几个身穿礼服的女生,有几个是同龄,为首的还是一个成年女性。
她人在这都能找过来,真田苓可不相信这几个人是碰巧路过。
又来了,这种无趣的戏码,每次都是这样,这些人就不嫌腻的慌吗。
最前头的就是藤本弘一的女伴,家室不俗,只可惜心不正,她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真田苓,“神奈川的真田小姐,久仰大名。”
真田苓嗯了一声,算是听到了。
女伴冷笑一声,不在乎这人没礼貌的举动,“人应该有自知之明不是吗?”
“去肖想那些伱够不着的存在,也不怕闪了腰。”
真田苓:“啊。”
态度真是肉眼可见的敷衍,女伴眼底的冷意更甚,她有心想给真田苓一个教训,但也没胆量敢直接在这动手,最多也就是放几句狠话,冷嘲热讽一顿。
女伴又威胁了几句,当然了对真田苓来说就是不痛不痒的几句废话,蚊子在耳边嗡嗡了一阵。
倒是有一个穿紫色长裙的女生让真田苓多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这个女生落后两步,并没有随其他人一并离开,她站在真田苓的面前,吹了吹自己新做的美甲,“你不该回来的。”
她看不上真田苓,就算真田苓是真田潘士的亲孙女,可她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外国的,一个混血,背后还没有家族支撑,上流社会没有人会真正接纳她的。
承认她的身份,不过是因为她的父母都去世了,如非如此,真田苓怕是还回不来吧,这扇门她都踏不进来。
一个注定失败的人,她是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心里过不去,让她在公众场合出丑就是了,又没有实质性伤害,也怨不了任何人。
紫色长裙的女生撇了眼身后穿白裙子,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女生,给了她一个眼神,自己掂量些,不照办的话还能不能走回家。
真田苓看着这些人嗡嗡的来,又嗡嗡的走,实际上,她一个人也没认出来。
她这会儿还头疼的狠,哪有工夫去哪里这一群小姐们,吃饱撑了没事干的吗?
至于这个留下来的白裙子,真田苓只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的收回视线。
白裙子的小姑娘咬了咬唇,双手死死攥着衣角,她是刚才那一群大小姐里身份最低的,也是一个私生女,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国外,是她母亲苦苦央求才能跟着父亲一起来这儿。
她不想做这些事情,这里的人她没一个能得罪的起的,可她如果不照办,女孩子浑身颤了一下,那些后果她真的不敢承受。
她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就是让她裙子沾水,走出去的时候狼狈一些罢了,再说了真田苓穿的是黑裙子,就算是湿透了也不会暴露,她穿的还是浅色的裙子,更有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