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澈屏住呼吸,美人如花隔云端,白秋尘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的美人!若是对她好就罢了,偏偏不是。
谁能想到最近闹得满门风雨的美人不是什么清倌,而是白秋尘的夫人,还被采花贼劫走受伤,可真够委屈的。
他抓住白秋尘的手臂,放低声音问他:“你准备何时和离?”
不知姑娘家住何方,父母几何,白秋尘和离他就提亲去。
真是白秋尘的好兄弟。
紫郁眼里亦是闪过惊艳,但他不动声色惯了,下意识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让人看出来。
白秋尘脸黑了,“不会和离。”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赵倾雪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她站在月下,犹如明玉生晕,让人移不开眼睛,风吹过,三人隐约闻到一种暗香,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皮相美与骨相美占一个已是难得,她不仅两个都占了,还有体香。
白秋尘被赵倾雪的美丽晃了一下,有些恍惚地想,等他与柔儿成亲后,就给赵倾雪一个孩子,柔儿善解人意,一定会理解他的。
他一直不说话,赵倾雪皱眉:“到底所为何事?”
“无事。”白秋尘神色复杂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盟主,柳姑娘醒了。”
听到下人禀报,白秋尘抛下紫郁蓝澈,急匆匆地走了。
蓝澈嘀咕:“不是说最快三日?现在没有冰火蚕也醒过来了。”
紫郁语气淡淡:“后院常见的小把戏罢了,关心则乱。”因为成长的环境,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有无欲无求,才能做到真正的决断公平,杀伐果断。
柳雅柔抱着白秋尘嘤嘤哭泣:“尘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嘤嘤。”
白秋尘思绪很乱,没有心思安慰她。
“你出去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中毒了?”
柳雅柔委屈:“尘哥哥是在质问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很快就是我的平妻,我有权利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柳雅柔咬唇:“是五毒教的人,他们威胁我让我明天新婚之夜在你的酒里下毒,我不肯,他们就给我下毒,破坏明日的成亲仪式,让我们成为全武林的笑柄。”
既然要破坏成亲仪式,一刀毙命不是更好,五毒教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府医说要三日,为何现在又醒来了?
柳雅柔道:“尘哥哥,是谁救了柔儿?柔儿要当面感谢他。”
“是一名路过的武林人士,如今暂住在府里。”白秋尘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动小心思。”
“尘哥哥还是不相信柔儿吗?”柳雅柔苦笑:“我也是刚知道尘哥哥为了救我用了冰火蚕,柔儿也不想这样的,实乃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能醒来,全靠家里祖传的丹药。”
柳雅柔的贴身丫鬟突然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柳姑娘进府时曾把丹药交给奴婢保管,奴婢不久前才想起来,奴婢……奴婢把丹药喂下去没多久,柳姑娘就醒了,奴婢罪该万死。”
白秋尘闭了闭眼,拳头握住又松开,最终道:“府里容不下你,自行离去吧。”
“是,是!”怕白秋尘反悔,那丫鬟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外冲去,一柄利刃穿胸而过。
出手的是蓝澈。
鲜血喷涌而出,柳雅柔惊叫一声重新抱住白秋尘的大腿,颤抖着声音:“他,他……”
蓝澈手一吸,利刃重新回到手里,他冰冷着俊脸。
“因为她的过错,白白浪费了一个冰火蚕,这丫鬟死不足惜。”
为什么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偏在冰火蚕浪费了之后,成亲前夜醒来,很难说没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