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欣喜,肯定是商量二皇子陛下的纳妃事宜。
因为偷情的事暴露,她不奢望能成为他的正妃,但依闻人霁前世对自己的喜爱,侧妃之位还是可以想一想的。
但她没有想到,在皇帝面前,闻人霁只有服从的份。
云舒成了通房,还被皇帝派人看管了起来,三个月过后方可伺候闻人霁。
皇帝后宫包括皇后和贵妃都还留在行宫避暑,等贵妃回来,云舒打了个冷颤,自己怕是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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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宴和县令忙得飞起,云鸢整日在县衙无所事事,已经两天未曾见过两人了。
外面的形势已经渐渐变好,不知闻人宴跟皇帝怎么说的,她在衙门看到了骠骑将军。
闻人宴和县令都不在,县衙除了少数闻人宴留下的侍卫外,上下没有一个主子,云鸢被迫当起了接待,给骠骑将军安排食宿。
她戴着幕篱,只露出玲珑袅娜的身姿。
骠骑将军却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你是文昌伯府的小姐?”
云鸢有些惊讶他能一眼看透自己的身份,给他行了一礼:“云十七见过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看了一眼她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只见她的手白皙细嫩,像是上好的瓷器。
他道:“此地距离你掉队之地有三十余里,你是如何过来的?”
云鸢轻描淡写:“走过来的。”
骠骑将军一顿,三十里对身强力壮的男子来说不算什么,但她是孤身一人的弱女子,路上有流民,她还不认识路,可以想象是何等艰辛。
云鸢身姿款款在前面引路,指着一个空房子道:“此处无人居住,将军在此先稍作歇息,等殿下和县令回来再给您重新安排住处。”
骠骑将军直直地盯着幕篱:“你可知他们何时会回来?”
云鸢任由他盯着,淡定道:“并不清楚,将军若无别的事吩咐,云十七暂且退下了。”
骠骑将军看着她走远,转身进入房间,房间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之外,旁的什么都没有。
有小厮抱被褥过来,趁他铺床的时候,骠骑将军朝他问起云鸢:“云十七小姐来县衙多久了?”
小厮眼里闪过警惕,被骠骑将军捕捉个正着,心里升起浓厚的兴趣,云十七是靠什么在短时间内获得县衙下人拥护的?
小厮并未马上回答,骠骑将军神色越来越冷,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这很难回答吗?”
小厮战战兢兢地跪下:“已经第五天了。”这问题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隐瞒。
骠骑将军算了一下时间,就是说失踪第二天就到了县衙。
他再次问道:“她是走路过来的?”
小厮更警惕了,但还是道:“确实是走过来的,一双脚都磨破了,这两天才能下床走路。”
骠骑将军却想得多一点,挥手让小厮退了下去,有些后悔当初放任事情发展没有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