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气血盈虚似月魂(2 / 2)

仙业 鹓扶君 2416 字 1个月前

【摩诃胜密光定】

【名姓】:陈珩。

【功法】:太素玉身(玄境八层)、阴蚀红水(小成)、先天大日神光(小成)、散景敛形术(小成)、动静雷音导引术(大成)、小赤龙剑经(中成)、极光大遁(——)……

【法宝】:青律剑(中品符器)、紫金破煞锤(中品符器)、雷火霹雳元珠(中品符器)、浮玉蜃珠(中品符器)、火鸦壶(中品符器)、斗箓(秘宝

)、血河车宝轮(秘宝)……

【真经】:紫清高真通明秘旨……

【道行】:练炁九层(神屋枢华道君说太始元真经)。

「总算是将太素玉身修成了这般境地,若无意外的话,玄境九层境界,便是当下所能为的极致了。」

陈珩看向摩诃金书,暗自道。

太素玉身共分为玄、元、始三层大境界,每境界又各有九层。

在大境界突破时,例如从玄境九层突破到元境一层,又会有响沸、雷震降下,来阻止成功。

非大神通者护持。

绝不能度过……

现下自然是寻不到什么大神通者来护法。

若无意外的话。

玄境九层之后的境界,应当会是一道长久而存的难关了。

对于眼下的这般景状,陈珩只是略感慨了一下,却也未有多放在心上。

纵是再多做思索,也不过是徒费心思罢。

他如今突破到玄境八层,都是历经了一番千难万难。

把那条阴蚀血河吞食的干干净净,都尚是不足,缺了一线。

还是将从岳小姐府邸处搜刮而来的灵物、符钱,都悉数投入了肉身修行之中,统统用尽,才勉强过了那道障关,最终功成。

既是阴蚀血河。

又是岳小姐的多年家私。

这二者合在一处,才令他修成玄境八层。

而太素玉身的修持,每一层境界所需的灵机,都是成倍数的叠加,与上一层的体量相较,几乎是个天壤之别。

玄境八层才方成就,若想晋入玄境九层,又是一番苦功。

这般想来。

即是晋入元境一层,需得大神通者护持,才方能功成,却也不是真个迫在眉睫的事由。

「玄境六层,就可在筑基称雄,而玄境九层,便是漫天的紫府高功中都难觅到敌手……以我如今的玄境八层修为,应是可以和紫府境界的修士,来搏个高下了。」

他心中一动,双手一抹,就将持着的摩诃金书消去,心神又回返了现世。

仍是那片幽晦阴气肆虐之景。

抬首望去。

笼住空洞入口的那圈禁制,在阴蚀血河被炼化干净后,更是也全然消失了个干净,不见踪影。

现在这空洞内再无什么灵机存贮……

想到这一番际遇。

非仅是得了阴蚀红水这门大造化,还将太素玉身修行到玄境八层,可以同紫府高功来相斗,战力何止翻了数倍,又多了一成保命的底气!

陈珩不由得长笑一声,然后便纵光而起,化作一道白光破空,眨眼不见。

而幽邃空洞之外。

在那根插天石柱碎裂的不远处。

得了父命,在此苦待多日的丁韪才刚有些分神。

便见得有一道遁光冲天而起,如若长虹闪电般,忙心头一震,打起精神来。

那遁光自下而上,夭矫绕了几转,洒出片片芒光,最后停驻在了云中,将四景都如若渲上了一层晕霞。

「陈兄,陈兄,还请稍留尊步!」

丁韪忙架起一道阴风,追上前去,拱手道:

「家父同陈兄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一见?」

遥遥望去。

只见得那白焰也似的遁光中,正立着丰神俊朗的白衣道人,眉眼清远,身量卓然挺拔,如若庭前秀树般,渊渟岳峙,也拔俗出尘。

丁韪先是一讶。

尔后瞥见那道人眸光,竟是隐隐呈着如血的赤色,鲜艳如滴。

赤眸淡淡瞥来,让丁韪本能就生出了一股极危险的感触,身躯都不由得绷紧,后颈一时刺痛非常,如若针扎。

「这便是阴蚀红水?真个不凡,可惜我却未有那等大缘法……」

丁韪心头怅然长叹一声,艳羡非常。

而这时。

陈珩也微微敛了眸光,眼底又重回了先前的乌沉模样,他打了个稽首,道:

「不知令尊是?」

「家父丁宪,正是这五云野主人……」

待得丁韪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所知如倒豆子般悉数吐露出来后。

陈珩神情一凝,亦是讶异。

「中乙剑派的乔真君,竟然要见我?」

他心中道。

五云野。

一片连绵无尽的华美宫宇中。

丁宪正在一方草木葳蕤、柳绿桃红的圆亭中来回踱步,眉头微皱,神色颇是肃穆。

可突得,他腰间的一枚大贝忽闪了闪。

丁宪握住这鬼器,将心神入内一探,然后便仰天大笑出声,快意拍手。

「我还当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原来阴蚀红水的修行,竟是这般的耗时日?」

他吩咐一声,道:

「速速起架,我要亲出十里外相迎!」

四下远远伺候的仆僮应了声,忙去准备

不出多久,丁宪就端坐在一辆由两头冥蛟拖拽的宝车之中,悬停在一座小山头上,其身侧侍立着数百甲胄森严的彪悍鬼将,排场甚大。

见周遭华幔展空,庐蓬高扎,还有一班侍女手婷婷袅袅站立云毯上,手托银盘,盛有种种颜色鲜丽的瓜果酒水。

丁宪扫了一眼,尤还不足,向左右道:

「你叫玉儿在房中好生梳妆打扮一番,稍后是要令她见客的!她不是近日在习舞吗?刚好看个成效了。」

听得这句吩咐的管事吃了一惊。

丁玉乃是丁宪最受宠的小女子,因生得美貌,丁宪一向对其是百般骄纵宠溺,今番却怎会令她献舞?

虽存有疑惑,但这事并非他一介下人能置喙的,忙唯唯应下。

这时。

远远传来了一阵破空声响,丁宪抬头望去,心下便暗道: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