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看出军医的拘束,端着茶上前,示意裴寂到后面坐着等待。
他站在这里,只会让军医紧张,从而造成错误的诊断。
裴寂看了眼随风,有些不满。
随风垂了下眼。
不是他要多管闲事啊,实在是不能让外人看出大人和二奶奶之间有事。
裴寂也知道那些,望了一眼云欢,最终还是移步离开床榻。
他一走,那股压迫感随之消失,军医明显放松了不少,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大人若是有事可先走,属下在这看着就是,想来二爷快回来了。”
随风真是为裴寂操碎了心,怕裴寂刚刚的行为会让军医乱想,特意出声。
裴寂坐下身,接过随风手中的茶杯,却是未喝,放下后轻磕杯盖。
“我有事要与二爷说。”裴寂情绪不怎么友好。
随风轻叩首,不管大人愿不愿意离去,回答了就好。
军医认真探着云欢的脉搏,耳边是他们两人的对话。
自动脑补成是裴大人来找将军,可将军不在,凑巧夫人出事了。
“如何了?”
等了一会,裴寂有些急躁,出声质问。
军医朝他这边转了下身,轻叩首,“大人,二奶奶这脉摸着并未有什么问题。”
裴寂深深拧起眉,“并未有什么问题?”他声音节节爬高,透着难以置信,满是怀疑。
“二奶奶脉象平稳,确实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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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还怕自己诊断错了,又细细诊了一会,这才肯定出声。
“无事怎会出那么多的血?”
裴寂语调透着讥讽,双眸中乍现寒光,对这个军医的医术充满了怀疑。
他瞧一眼随风,示意他再去找大夫来。
人平白无故晕倒,脉象都会改变,更不要提云欢出了那么多的血。
怎么可能还会无事。
随风点头,他也不相信二奶奶无事。
因为二奶奶出的那么多血他是看在眼里的。
可校练场内的军医医术是皇宫御医的水准,外头的大夫都不如他。
“李大夫再瞧瞧,二奶奶出了好多血。”随风提示。
军医惶恐点了点头,继续诊上云欢脉搏。
可这脉象平稳,不像是有事的。
李大夫不怎么敢直接说出来,抬头看向随风。
随风和他对视,眼底透着疑惑。
二奶奶真什么事都没有?
那怎么会出血并且晕倒呢?
“属下再去找大夫来。”
随风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李大夫浑身透着拘谨,跪在地上的双腿调转面向裴寂,“大人恕罪,是下官医术不精。”
裴寂长指一松,杯盖从他手中脱落,砸在了茶杯上。
那一声响吓得李大夫脑袋直接埋在了地上,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裴寂目光越过他落在云欢身上,溢满关切。
“出去。”他无情绪的声音。
得到特赦,李大夫忙磕头,卑躬屈膝离开。
不一会,随风又带着另一位军医来了。
裴寂以手支额,眼眸微垂,看见他们头一昂,意思不用行那么多的虚礼,快诊脉。
那军医上前跪在床边,搭上云欢脉搏。
细细诊了好一会,掀眼看向身边的随风,摇了摇头。
随风瞳眸一闪,让他再诊一诊。
二奶奶当时的情况他确实看见了,看着不像没事的。
军医垂下脑袋,诊断一会后又摇了摇头。
意思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