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不明所以,大人怎么亲自去了?
他忙招呼随行护卫戒备,不要让有心人借机刺杀。
云欢刚拿到糕点,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盯着她。
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裴寂。
正想着,男人声音至身后传来,“刚为小姐付了那么多钱,身上没银子了,小姐可否请我吃糕点。”
裴寂不知要干啥,竟站在云欢身后说出这样的话。
云欢眼皮跳了跳,未曾想过裴寂还有这样的一面,在外与女人勾搭。
她稍稍侧头,余光斜过他,眼底浮现出不屑讥讽。
什么话都未说,多付了一包糕点的银子,拿着自己东西转身离去。
裴寂站在原地有些愣然,他怎么感觉沈二小姐看不起他?
是觉得他刚与她长姐在一起纠缠,转眼又来与她说话吗?
“大人!”随风将糕点奉给裴寂。
他不理解大人这么做的理由?这不是惹二小姐轻视他吗?
裴寂低目瞥过那糕点,并未接过,上了马车。
“远远跟着。”裴寂吩咐。
他感觉这女子不像沈璃,像谁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是。”随风叩首应声。
云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朝前走去,过一个分叉路口,毫不犹豫拐了进去。
这巷子有些窄,马车进不去,随风等人只能停下来。
“大人,从这巷子确实可以绕到太傅府后门。”随风勘测地形后回禀。
裴寂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想让人追上去瞧瞧,可又觉得多此一举。
这女人是不是沈璃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因为他已经决定要娶沈璃了。
沈璃天性和善,豪爽直白,没有深宅女子那些腌臜心思,不会为难云欢。
在裴寂心里云欢没有死。山里没找到她的残骸,她是假死。
想来是云欢那晚在母亲院中听到了真相,便设计假死脱身。
很好!
裴寂双手缓慢攥成拳头,眼底戾气偏执涌现。
要不是他将山翻了个遍,真会以为她死了。
“可曾在山路上找到蛛丝马迹?”回府后,裴寂立马让人来回禀。
下属跪地,“大人,小路树枝上挂着血,还有一些碎布。”
他将那些东西整理在一起,奉给裴寂。
“不过这两日进山的人太多,无法辨别是不是来自二奶奶。”属下顿了顿后低声道。
这两天百姓大量进山寻找宝物,小路上残留的痕迹已被覆盖,搜寻不到。
裴寂双眼眯着,有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愤怒。
山里下雪本就会将痕迹覆盖,那么多人进山踩踏,就算有残留的印记也被破坏掉了。
他真是多此一举!
“一点点查。”裴寂压下烦躁性子,冷声。
“是。”属下告退。
裴寂叹一气入座,余光瞄到那些从山里捡回来的碎布,眼底涌现出不耐烦。
本要吩咐人拿下去,不想被一块素色布吸引了全部关注。
随风上前要端走那些东西,被裴寂挥手制止。
他捡起那一小块素色布死死盯看着,总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刚刚见过。
随风视线也落在那布上,拧着眉细细回想。
“这布.......和沈二小姐的裙摆一样。”随风惊呼,诧异二小姐进山干什么?
裴寂凝神注视着那块布,视线一直未曾移开。
沈二小姐定然不会进山去。
那个女人不是沈璃。
那她是谁?
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