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宽敞的会议室之中，从地中海而来的法拉第对于文征明所言感受最深，他能够努力想要打破这道天堑，可无数次尝试，却无数次失败。

这道神与人之间的间隔让在魔药一道造诣精深的法拉第一筹莫展。

他从来没有这样研究一种魔药，但却一点收获都没有，就像是世界定下来的铁律，让所有人都望而生畏。

这也是听闻在遥远的东方有着这样一种魔药时无比震惊的缘由。

这魔药就不该存在这世间，那是挑战神灵的定下来的底线，是在撼动世界法则。

所以，法拉第给自己的弟子说，那位无所不知的先生在魔药之上的造诣已经不再人的范围之中了。

因为这种魔药不是人能够炼制出来的，便是神灵怕是也难以炼制。

“毕竟……这是天堑。”

法拉第像是在喃喃自语。

而站在他身后的莫斯卡则是沉浸在新世界之中的震撼。

在地中海沿岸的时候，尽管他进入高塔之中学习，见识了数不清的超凡，可是远远没有来到东方之后来的震撼。

在高塔之上，他所接受的教育是凡人和超凡者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线条。

魔法师们看不起那些在欲望、泥泞之中挣扎的凡人，他们根本不会将超凡传授给这些普通人。

因为他们认为这是对于魔法的亵渎。

但是在东方这里，那本应高高在上的超凡术法就这么被拿出来授予凡人，那些看上去就无比尊贵的人们丝毫不在意超凡这样流入那些凡人之中。

他们似乎压根看不上这些超凡物品。

“能让他们在意的也只有那种恐怖的神药了，打破神灵与凡人间隔的神药，才足以引起这些人的觊觎。”

莫斯卡在自己的心中暗暗道。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老师心中的渴望，无论是因为魔药的不凡，还是因为老师的子嗣，那种渴望都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法拉第老师从来没有这样渴望一件事物，如若疯魔。

“可是，我却不想我的那位哥哥成为魔法师，您的徒弟难道有我还不够吗？”莫斯卡在心中低语着。

“现在只希望您拿不到那神药了，毕竟这么多人想要。”

莫斯卡环视四方，目光从十大世家身上掠过，他不看好自己的老师。

毕竟魔法师虽然也有着辉煌的家族，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家族能够超越一千五百年，那些两千年将魔法传下来的媲美神灵的魔法师已经消失太久了。

但是眼前的这些家族几乎每一个历史都在一千五百年以上，家族的底蕴估计会远远超出老师。

莫斯卡的目光一点点地移动，最终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同无尽深渊的双目。

他的瞳孔深处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精神力不禁散乱起来，陷入呆滞之中，等他回过神再也不敢抬头打量那人了。

那是在这神秘莫测世界之中的第一人，这不是他能够亵渎的。

太强大了！

莫斯卡低下头，却又不自觉地响起文征明说的压轴拍卖品。

“这样的人物拿出的压轴拍卖品，估计便是在场的这些家族的人也要动心。”

莫斯卡其实猜测的并没有错，在来这里之前，十大家族的人其实也只是对于洗髓丹感兴趣。

作为传承超过一千五百年的世家门阀，豪门贵族，他们有着太多的底蕴，两千年来天地通不断起伏都未曾断绝的世家之中，他们几乎见过所有的道法、宝物等等。

他们的眼界太宽了，太大了，一般东西都进不了他们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