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虽然路上没有太堵车，但还是感到有点晕车。索拉打开了一点车窗，透了几口气，胃里舒服了好多。司机选的路比较顺畅，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区门口。
胃里有些不舒服，她去门口的小超市买了好几根雪糕。又给妈妈在隔壁的花店，买了一大把郁金香。
一进家门，妈妈看着她两只手拎的全是东西，一下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了门口。
“哎呀，你这个孩子，不是不让你拎东西吗，你怎么不听话，这都拿的是什么啊？”
“不重，是主任还有恩师给伦敦的教授带的礼物。这是我给您买的郁金香，嘿嘿，害您今天被姥爷训了，特意给您赔罪的。您喜欢吗，我觉得每个颜色都好看，所以就都拿了些，五彩郁金香，您插到那个大的水晶玻璃花瓶里，估计会很好看。”
“哎呦，姥爷说的没错，妈妈明早带你去医院再查一下，爸爸也非要去，说去看看我们也好放心。姥爷提醒的是对的，脚上的神经多，不能大意。哎呀，今天的花真新鲜。”
“妈妈，这是我买的雪糕，您先帮我放冰箱，我上楼换了衣服，下来再吃。”
“这么冷的天你吃雪糕？”
“有点晕车，下车吐又吐不出来，我就去买了几根。”
“怎么又开始晕车了啊？是不是因为脚受伤，身体不太舒服啊？”
“嗯，可能是吃的那个药，胃不舒服。不过，晕的不厉害。我打开车窗，就好多了。”
“你别再被风吹到了，快上去换，妈妈帮你先放冰箱里。”
“爸爸几点回来啊？”
“在路上了，快到了，可能还要顺便再去买点菜。”
“您别让他买鱼虾之类的，恩师说我脚伤不能吃发的东西。”
“奥，奥，对，对，把这给忘了，我赶紧给爸爸打电话。”
索拉一进房间就看到了门口地上放着的四个大购物袋。她换好家居服，打开购物袋一看，是给她新买的衣服。两件Miu Miu的羊绒针织衫，一件灰色套头款，胸前有翠绿色的钻饰Miu Miu 的logo，另一件是黑色拉链修身短款羊绒衫。COS 的一件淡果绿色高领羊绒开领毛衫、一件深灰色翻领系扣羊驼毛开衫、一件浅蓝色的圆领羊毛毛衣、一件鹅黄色的羊驼毛V领开衫，还有一条灰色拉毛羊绒的三角围巾。ZARA 的两件灰色和粉色的短款针织小开衫，一套姜黄色的短袖套头毛衫配搭同款的针织短裙，两条抽绳的加厚阔腿运动长裤和一条很短的灰色百褶裙裤，还有一件Mango 的珠宝纽扣的黑白条纹开衫和一件灰色混纺、软软糯糯的一字领长裙，虽然是修身款，但买的是L码，长度到脚踝，她穿上宽宽松松的，并没有紧裹的让曲线尽显，是她喜欢的风格。最后一袋，是给云山买的Loro Piana 的深灰色拉链羊绒高领开衫，很柔软，有点厚度。
她把新衣服全部上身试了一遍后，又叠好放在了购物袋后，下楼。
“妈妈，您怎么给我买了那么多衣服啊？”
“你慢点下楼。妈妈中午和团里的张阿姨吃饭逛街，顺道给你买的。你试了吗，有没有不喜欢、不合适的？”
“试了，都喜欢，都很合适，可是，您怎么买这么多啊？”
“你别整天穿的像个高中生似的，本来就瘦，长的又小，整天穿一身卫衣，看着就像个小孩子。去年走的时候就没带几件衣服，去留学，尤其在英国，你要穿好一些，英国人本身就很讲究礼仪和阶层，在穿衣上也非常讲究。你去上课，不要穿的邋里邋遢，过来过去就那么几件衣服，让人轻看，每天一定要尽量穿的得体好看一些。你本身就是学艺术的，这方面一定要注意。”
“哈哈哈，好！妈妈，伦敦有衣服，不过，这次回来，我把云山买的那些香奈儿套装都给带回来了。”
“嗯，云山给你买的那些套装，你上班或者有应酬的时候穿穿，上学穿也不太合适。妈妈的意思是，你是搞艺术的，一定要注意衣着得体优雅，这样才能凸显你的气质和品位，穿的干净得体有品位很重要，不一定非要穿大品牌。家里有这个经济条件让你穿的漂漂亮亮的，所以，你在伦敦，不要整天来来回回就只穿那几件衣服。你看现在的小女孩，每天穿的衣服都不带重样的。”
“哈哈，好。您怎么还去 Miu Miu了啊，她家衣服现在死贵死贵的，云山在伦敦给我买了一套灰色的开衫和半裙。”
“他家的衣服挺适合你年的纪和气质的，今天店里货不多，我就挑了两件设计简单，比较百搭耐穿的，只要不坏就可以一直穿，也不会过时。去伦敦了再去看看，有合适的妈妈再给你买。贵就贵，妈妈和爸爸给你买的起。另外那些呢，都合适吗？小女孩就要穿的潮流一些，每次出门都漂漂亮亮的。你不要整天穿的黑呼呼的，伦敦那种天天下雨的地方，你要多穿有颜色的衣服，这样心情也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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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妈妈，，，妈妈我爱你！”坐在沙发上的索拉，环抱住了身边的妈妈。
“妈妈也爱你。行李打包了吗？大衣要带哪一件？穿回来的那件黑色大衣，妈妈给你干洗完放在你的柜子里了。”
“我走的时候就穿一件驼色的大衣，伦敦很适合穿大衣，那边还有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
“再带一件大衣换着穿啊，天天穿一件大衣，会显得很寒酸。你把妈妈今天给你买的衣服都带上，zara那几个快消品牌的衣服，穿穿不好了，回来时就不要再带回来了，没多少钱。贵的，羊绒材质的带回来。”
“不带了，大衣太占箱子了，云山给我买了好多零食就装了一大箱子，还有药和其他的东西。我去年还买了几件zara 的大衣。”
“昨晚，爸爸就说出去给你买，我说太晚了，没进几家店就都该下班了。他说你穿的都是高中时候的衣服。”
“哈哈哈，就那套绿色卫衣套装是高中时候的，爸爸怎么会记的这么清楚啊。”
“爸爸当然会记得啊，那是他陪你去买的啊。你回伦敦后，周末去逛逛街，再给你去买件那种今年很流行的厚的皮毛外套，我今天在COS 也看到了一件，但一想，不太好带，还是你到了伦敦自己去买比较好。或者你到伦敦后网购，脚有伤，这几个月还是少出门走路比较好。”
“好。爸爸是把小金库的钱取出来给您，让您给我买衣服的啊？”
“不是，妈妈的钱，昨晚爸爸要给，我没要，让他存着，到伦敦的时候再花他的钱。”
“您还给云山也买了，今天花了不少钱啊？”
“哎呀，没多少，给云山一年也买不了几件衣服，要买就买大品牌，人本身也穿的都是不便宜的衣服。又麻烦人家去伦敦送你，伦敦湿冷，买一件厚一些的羊绒衫让他穿在皮衣下面，这样保暖一些。你是女孩子，一定要多学者打扮自己，每天换着花样和颜色穿，到伦敦有喜欢的衣服就再买。奥，对了，你的钱够不够啊，明早带你看完脚，我去银行购汇给你转一些钱。”
“我的钱还很多呢，姥爷的钱没有花完。云山上次去，给了很多英镑，我都没怎么花呢，本来我想换回人民币帮他存着，完了还给他，但后来一算，好像换回人民币又不划算，就把姥爷的钱存了起来。回伦敦就花云山的英镑，完了，回来再给他还人民币好了。”
“云山说让你还他钱吗？”
“没说，是我自己不想欠他的钱，拿人的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你为什么和云山算的这么清楚啊？夫妻之间需要经济独立，但也需要互相支持，否则结婚干嘛？我和爸爸从来都没有算的这么清楚，爸爸的工资卡在妈妈这，我们的工资都是存够一定数额后，再一起存到定期的账户里。日常家里的开销，都会单独拿出来一笔，爸爸的奖金存起来也是给你和妈妈花，爸爸自己除了买菜以外很少花钱。”
“我和云山跟您和爸爸不一样，您和爸爸属于经济上势均力敌，工资都差不多，可能爸爸奖金比你多一些。我和云山，他比我赚的多太多了，他一个月开多少工资，一年到底能赚多少钱，我干脆不知道，也从来没有问过，也不想知道。我自己有工资，也能赚钱，我能养活自己，我不想做管他伸手要钱的人，也不想让人感觉他在养我。反正，就是不想欠他的钱。”
“奥，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如果需要钱，妈妈这有，你回来后，要是给云山还这笔钱，妈妈帮你凑出来。”
“嗯，不用，学校说要给报销学费还要再给一些生活补贴，基本就够了。姥爷的钱，可能到时候只能先还一部分，我回来后，会赚钱还给姥爷的。”
“你怎么赚钱？你要带学生啊？你别带学生，学校上一周的课就够累了，爸爸妈妈不同意你在周末再受累去带私人学生，家里不缺钱。姥爷的钱，妈妈替你还给姥爷。”
“不是带私人学生，同事说会帮我找活的，就是类似电影、电视剧配乐那种。”
“奥，那还行，但你也不要接多，一遍遍的录制也很累人的。”
“嗯，哈哈，我争取一次过。”
“你要干嘛？要什么妈妈去给你取？”看着起身的索拉，妈妈忙问。
“我想吃雪糕。”
“你老老实实坐着，把脚搭在垫子上，别动，妈妈给你拿。”
“好。妈妈，您和爸爸能不能早点带着姥姥姥爷来伦敦啊？”
“给你，胃还是不舒服吗？”
“嗯。您和爸爸能早点来伦敦吗？”
“妈妈没问题，关键爸爸他们工程结束估计都到四月中旬了。”
“那您一个人早一个月来好不好？”
“妈妈走了，爸爸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啊，他一定不会好好做饭吃，再就是，万一姥姥姥爷那边有个啥事，突然生病怎么办？爸爸一个人忙不过来？”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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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平时去学校，不要不和人交流，多认识一些同学，然后周末的时候，可以和大家一起去玩一玩，或者看看展览、电影，一起吃个饭。你不要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只知道练琴。时间一长就会很寂寞，容易抑郁。爸爸和妈妈会尽早过去陪你一段时间的。问题是，能住下吗，我们去会不会影响你休息啊？”
“不会，有两间卧室，一间很大，我没用，到时候让姥爷和姥姥住，您和爸爸住我住的那件卧室。我睡客厅的沙发。”
“沙发睡一天还可以，一个多月呢，怎么行？”
“那个沙发特别大，合起来就是一个大床，睡着很舒服。”
“奥，那行，被子够吗？”
“我已经买了两条双人的羽绒被了。再买一条就行了，回国的时候全部打包，邮寄回来。”
“奥，羽绒被子品质好吗？”
“挺好的。正好带回来家里用，我当时买的时候就想要带回来，所以选的好品质的。妈妈，爸爸到哪了，我想睡一会儿，这几天感觉特别累。”索拉话音刚落，门就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妈妈起身去门口迎接爸爸。
“爸爸，正说您什么时候回来呢！”索拉从沙发上站起来，跟在妈妈身后，迎了上去。
“我和妈妈拿就行了，你不要拿！”
“您怎么买了这么多菜啊？”
“还给你买了橙子，晚上爸爸给你们榨橙汁。”
“爸爸，家里的榨汁机好用吗？换个新的吧？”
“不用，这个特别好用，你不在的时候，妈妈晚上经常榨蔬果汁，很好洗，这台是妈妈买的，花了不少钱呢，哈哈！”
“你洗完手出去吧，换了衣服和女儿说会话，等你半天了。”妈妈说。
“好，囡囡你中午吃的什么？”爸爸答应着洗完手走出厨房。
“米饭炒菜。”
“那爸爸晚上烧几个菜，再给你做个炒面片，好吗？”
“好，那您还得和面吗？”
“不用，买了现成的面片。云山是不是晚上过来？”
“嗯，他下班就过来了。”
“爸爸，姥爷下午打电话把妈妈训了一顿。”索拉跟着爸爸进了衣帽间。
“姥爷为什么要训妈妈啊？”
“我中午在恩师家吃完饭，打车去姥爷家后，，，嗯，，，给姥爷说我脚受伤了，然后，姥爷一看伤势，就打电话把妈妈训了一顿，嘿嘿！”
“妈妈生气了？”
“妈妈说她没生气。我早晨走路走的有点急，到姥爷家的时候，脚腕就开始发酸，姥爷说，很可能是伤到脚神经了，必须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就打电话把妈妈训了一顿，说我受伤了，妈妈一点不上心，嘿嘿嘿嘿！”
“奥，姥爷说的对，脚伤不能大意，明早爸爸和妈妈再带你去一下医院，妈妈说已经打电话联系好了，检查一下没事我们也好放心，万一你去伦敦后，反反复复不见好，那就麻烦了。”
“嗯，，，行吧，那明天一大早就去吗？”
“早点去吧，早点看完，回来你再补觉。”
“嗯。爸爸，您忙完了把爷爷的照片和资料给我看一下。”
“怎么忽然又对爷爷感兴趣了？”
“我就想多了解一些嘛，您忙完了，给我找一下。”
“嗯，晚上吃完饭给你找。”
“爸爸，您歇一会儿再做饭，我上楼睡一会儿，饭好了，你们叫我。”
“好，去睡吧，你拿垫子把脚垫起来。”
“爸爸，，，，我爱你！”她说着，环抱住了爸爸的腰。
“你是不是没钱了？爸爸发年终奖了，悄悄转给你？”爸爸压低声音说。
“哈哈哈，哈哈哈，爸爸，，，，，您发了多少奖金？”
“差不多有10万，都给你吧，回伦敦用这个钱交这学期的房租！”
“不用，我现在有钱，您先把这个钱存着，等我哪天不够了，再管您借。”
“那也行，我先给你存起来。”
“您不是说要给妈妈买爱马仕包吗？嘿嘿！”
“妈妈说不要了，你都给她两个了，有的拎就行了，干嘛要那么多！”
“嘿嘿，那下次有人再送我爱马仕包包，我再送给妈妈！”
“好，谢谢我的宝贝女儿给爸爸省钱！”
“哈哈哈哈哈哈！”
和爸爸聊了会儿天，索拉上楼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一下班，给索拉打电话又是无人接，云山只能给岳父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结果岳父告诉他直接回家，什么都不需要，告知他索拉在睡觉。
一进家门，岳母便告知他，索拉还在睡觉。听到他到了，端着菜走出厨房的岳父，边招呼他，边让他上楼换衣服，顺便叫索拉下楼吃饭。
云山上楼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她似乎在房间喷了一种带有茉莉香气的香水，很特别又很耐闻。云山打开壁灯，看到了睡在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的索拉，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原本还有点生她总不接电话的气，但看到她熟睡的样子，云山瞬间气全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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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手轻脚进了卫生间，换上了自己带来的灰色家居运动裤和白色T恤。走出卫生间，她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他看。
“醒了啊？睡了多久？”
把换下来的衣服挂好后，半天没听到回应的云山走到床前一看，她又闭上了眼睛。
“还没睡醒吗？嗯？”云山不由分说的开始使劲亲吻她的额头、眼睛、粉粉的脸颊。她穿着一套淡粉色印着小白菊花的睡衣，可爱极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他半天，慢吞吞的说：“你回来了！”
“嗯，快起来，饭都好了，让我叫你下楼吃饭呢。”
“几点了？”
“六点四十了。几点睡的？怎么还是很困的样子？”
“嗯，睡了一个多小时！”
“那怎么还这么困啊，你从恩师家出来不直接回家，怎么又跑去海淀了？你是生怕姥姥姥爷不知道，专门跑去告状的吧？恩师和姥爷是不是使劲儿骂我了？”
“嘿嘿嘿嘿，没有！”她被云山给逗乐了，想起来姥爷气冲冲打电话训妈妈的画面。
“告状告成功了，很开心是吗？”
“嘿嘿嘿，没有，没告你的状，姥爷知道后，打电话把妈妈训了一顿。”
“为什么训你妈啊？”
“哈哈哈，我小时候就这样，只要我爸妈周末把我带回家，感冒了或者吃的不合适，姥爷就觉得是我爸妈不用心照顾我，就会训妈妈。”
“你妈没生气吗？”
“哈哈，没有！她觉得姥爷说的对。”
“嗯，这帐最后全算我头上了！地上那几个袋子里都是什么啊？”
“奥，妈妈给我买的衣服，让带去伦敦。”
“怎么买了这么多？”
“哈哈，他们嫌我还在穿高中时的衣服。奥，给你也买了一件厚一些的羊绒衫，妈妈说伦敦湿冷，让你穿保暖一些，你试一下，就在黑色大袋子的最上面。”
云山翻了一下几个购物袋，看了看岳母给她买的衣服，“还买了几件Miu Miu 的？”
“嗯，妈妈说店里的货不多，就挑了两件基础款。”
“宝贝，你赶紧起来，我快要饿死了，试完衣服我们赶紧下楼吃饭。”
“嗯，好！”索拉从床上迅速爬起来，坐在了床边。
云山穿好衣服，进卫生间照了一番，很满意，岳母的衣品绝对是一流。
“你坐在床边，不下床在干嘛？”
“奥，，，”
“哪儿不舒服吗？我看看你的脚。”
云山走到窗前，拎起她的脚腕一看，脚面的浮肿看上去消了点，但淤青已经变成了黑紫色，着实有点吓人。
“怎么还有一股红花油的味道，你涂红花油了？”
“嗯，姥姥用红花油给我按摩了一下脚腕，早晨走的有点急，，，”
“扭到了？”
“没有，，，就是有点酸困，，嗯，，我也说不清楚。”
云山皱着眉看着她，“我说不让你瞎跑，好好待在家，，，，”
“这件羊绒衫真好看，你里面配白T恤还挺好看的，领子拉上去高吗？”索拉快速转换了话题。
“不高，刚合适。”
“奥，你喜欢吗？”
“喜欢，上身很舒服。”
“奥！”索拉松了口气，她很害怕妈妈的一番好心，云山不买账。
“脸色怎么这么白啊，你是不是血糖低了？”
“嗯，刚才起猛了，，，头有点晕。”
“你，，，，，中午好好吃饭了吗？”云山说着脱掉了羊绒衫。
“吃了，好像是那个药吃了以后很不舒服！你穿短袖冷不冷，我给你拿件爸爸的开衫吧？”
“不用，家里这么热。药吃了不舒服，但也不能停啊，脚还肿的那么厉害。走，赶紧下楼，还晕吗，我背你？”云山揽着她，轻抚着她的秀发。她披散着一头长发的样子，看着特别古典秀丽，云山很喜欢这个样子的她。
“我自己走。”
“脚现在走路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但就是，，，，，”
“就是什么？”下楼时，云山走在她前面。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
“囡囡，脚还是不舒服吗？”听到他们下楼，爸爸走到了楼梯处。
“稍微有点。”
“是昨天就这样了，还是今天开始的？”爸爸问。
“就是早晨走的有点急了，，然后脚腕就一直酸困。”
“是不是因为你穿的拖鞋，走的太快了啊？”
“有可能！”
“不管是啥的问题，明早都得去一趟医院，姥爷提醒的是对的。奥，，对，，云山，姥爷说她这样脚不得劲有可能是伤到脚神经了，让我们明早带她去趟医院再仔细检查一下，已经联系好了医生。”
“奥，，，，那我明早请个假，一起去！”
“不用，你还要去伦敦，这两天得赶紧把单位的事处理好。我和妈妈带她去就行了。但愿不是伤到神经，如果伤到神经，必须改机票。我猜有可能和她这两天穿拖鞋有关，拖鞋没有足够的支撑力，本身就会导致行走时缺乏稳定性，再加上脚受伤了，她再一走快，很可能导致局部肌肉过度使用，引发的酸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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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妈妈今天应该给你买双鞋的，可是你不在，不试穿也不敢买啊，脚面肿的那么高，普通的鞋肯定不行。要不明天看完病，正好带你去买一双大一码带后跟的Ugg，估计也就只能穿这个鞋，软软的不会伤到脚面。爸爸说的对，穿拖鞋走路，很容易让脚伤加重。”
“不行，我明天中午抽空出来带她去买吧？”云山心里有点内疚，他是干脆没想到应该给她买双合适的鞋。
“不用，云山，你好好上班，本身请这么长时间的假去送她，单位领导估计都该有意见了。我和妈妈带她看完脚，正好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就买了。囡囡，你查一下，看看哪有那个鞋的专卖店，离咱们家近一些的。”
“妈妈，明早看病是去积水潭吗？”
“对，新街口院区，约好了一个专家。”
“奥，那看完病就去三里屯吧，那里有专卖店，正好就在那边吃午饭好了。”
“那行，看完病直接走北二环就行了。我去盛饭。云山，今天做的囡囡爱吃的炒面片，你尝一下，不可口的话，还有米饭。”
“没问题，我很爱吃炒面片，我帮您。”云山跟着岳父进了厨房。
“妈妈，您给云山买的羊绒衫，他很喜欢，刚才试穿了一下。”
“是吗，小不小啊？云山这身高，每次买衣服都担心小了。”
”他说很合适，很舒服。”
“奥，那就好。你坐好，妈妈看一眼你的脚。”
“您不是中午刚看过吗？”
“姥爷不放心，你睡觉那会儿，又打了一次电话。”
“您告诉他和姥姥没事的，就是肿，走路没事的。我给他们发个信息吧，要不姥姥姥爷晚上又睡不好了。”
“哎，脚趾都还有些肿呢，吃完饭，妈妈帮你热敷，今天可以热敷了吧？”
“嗯，今天开始热敷，吃完饭，您不和爸爸出去锻炼了？”
“不去了，你都要走了。明晚吃完饭是不是就回那边，再不过来了？”
“嗯，我回去得再收拾一下行李，后天晚上，公公说让回家吃饭，然后大后天早晨司机送我们去机场。公公把伦敦接机都安排好了，还给云山借了一辆车，婆婆让云山去的这两周，每天接送我上下学。其实，走路就十几分钟。”
“是吗，哎呦，让你公公婆婆费心了，你得好好谢谢公公婆婆。”
“嗯。”
“囡囡，爸爸本来说给你做红烧鱼，结果妈妈打电话提醒说你不能吃鱼，就给你做的红烧肉，你今天多吃点。面盛的不多，吃完，想吃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