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即便世人笑我痴狂,笑我无能,可我依旧是我,依旧会用自己的方式,坚定我的信念。”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幽潭中回荡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他内心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坚定。
许久后,他转身步入船舱,留下一道孤独而坚定的背影,与那片湖光山色渐渐融为一体。
………
★年过半百的杜甫几乎一无所有,除了诗歌,生命一样的诗歌。
尽管:“我生苦飘零,所历有所嗟叹。”但在诗歌中,他从来都不只为自己的命运叹惋。
遭遇幼子饿死的刻骨之痛时,他为天下苍生发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不平之声。
茅屋在风雨中飘摇时,他祈愿“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他尝遍了社会底层的酸辛疾苦,他的目光无法不在低处徘徊,因为他本就是“天地一沙鸥”。
公元770年,59岁的杜甫,在湖南一条小船上走完了一生。
人生如寄,但斯人不朽。
………
弹幕:
“历史证明李白从没有变老,杜甫从没有年轻过。”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甚至杜甫的墓都是由他的孙子迁回去的,但墓志铭是由元稹写的。”
………
唐朝:
在灰蒙蒙的天幕下,细雨如织,夹杂着阵阵狂风,无情地拍打着那间简陋至极的茅草屋。
屋内光线昏暗,仅有一盏摇曳的油灯散发出微弱而坚定的光芒,勉强照亮了杜甫那瘦削而坚毅的身影。
杜甫身着破旧的单衣,衣衫褴褛,却难掩其文人的风骨与气度。他坐在一张由几块木板随意搭成的书桌前,手中紧握着一支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的毛笔,笔尖蘸满了墨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灵感。
而当天幕上出现了他的名字时,才叫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凝视着天幕上缓缓流淌的文字与画面,那些关于他一生坎坷与诗歌辉煌的记载,如同潮水般涌入他早已历尽风霜的心田。
泪水在不经意间滑落,滴落在破旧的衣襟上,与周遭的寒冷和凄清融为一体。
他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那盏几乎被风雨熄灭的油灯,火光映照出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每一道都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与磨砺。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杜甫低声喃喃,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悲戚与释然。
而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缺觉的他连看也不敢去看。
仿佛只要看上一眼,他便会再次置身于那个饿殍遍野的地方,亲眼目睹人间的不公与苦难,经历儿子饿死时的无能为力……
而就在这时弹幕又飘出一句话。
“史书温暖,却也冰寒;历史激昂,却也沉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