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她方才与刁席私下定下情意,谁人还未告知,公主怎么就知道了?
“因为本宫厉害。”向桉微微弯腰,一手轻搭在小汝小臂上轻松将她拉起,“所以有事说事,别在本宫面前闹要生要死的戏码。”
“这……您不是都知道了?怎么还要奴婢说?”小汝狐疑。
她将向桉的相思大哭误以为是受了委屈大哭。
向桉却是误以为这是原主某段不知名记忆。
两个误会相加,让简单的事变得复杂。
“你先详细说来。”向桉镇定自若说出个棱模两可的话。
“公主,进屋说,屋里那些婆子们更清楚。”小汝犹疑道。
才闹了一大场,偷看的茶客们正是最多的时候,不许他们进出是一时,待会事情解决了是要放了他们的,关他们不能拖太久,拖久了事情是要闹大的,到时丢的是公主府脸面。
速战速决为上策。
屋子里,五个婆子们痛得呲牙咧嘴跪着,见向桉进来了忍痛齐声呼道:“拜见绵康公主。”
向桉眼角斜睨端正行礼的婆子们一眼,未出声喊她们起来,先轻轻坐下,示意小汝泡一壶新茶,随即不紧不慢端起茶盏,轻啄清茶一口,润喉。
缓缓道:“都是哪家的?都做错了什么?从实招来。”
五个婆子眼珠子一转,皆默不作声,最白胖的一个婆子胆大膝爬前行,眼泪扑簌簌落下。
“绵康公主,汝姑姑今日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把咱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们的脸也丢干净了。
咱们愣是忍着痛、咬着牙,愣是没说打我们的是公主府丫鬟,替公主府保住了脸面,如今咱们就剩一条小命,求公主饶了奴婢们这回,奴婢们再没有下回。”
“最后一次。”向桉放下手中茶盏,不耐,“哪家的?做错了什么?从实招来。”
锐利的眼神落在她们身上,沉重砸在心头。
平心而论,眼前这几个婆子既知道小汝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又穿着如此显眼的上等袄裙在茶楼当众被公主府侍女打了一顿,今日在茶楼喝茶的人怎会没有有见识之人?
想必待门口侍卫一离开,立刻便会有人前去这些婆子府上通风报信领取赏银,届时这些婆子小命生死难料。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
小汝已听出自家公主话外之意是想救这些婆子们一条小命,撩起眼皮却见底下跪着明显欲要自作聪明的五个大傻婆,心底熄灭的邪火再度燃烧。
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挥掌给了她们一人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公主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是!少卖弄小聪明!”
“是、是。”
五人各挨了一巴掌老实了,肿着张脸一一说明自己是哪府的婆子,今日为何出府,口齿清晰,倒是说到自己为何挨小汝一顿打的时候支支吾吾了。
五个人五张嘴憋不出一个字,急得小汝张牙舞爪又想各揍她们一人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