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便轻易挪不开目光。
向桉五指张开,在他眼前晃晃,见他确实如傻子般呆了,思忖一瞬,弩箭一端重重戳在他腰腹部伤口上。
重戳刀伤,其巨疼绝非常人能忍,只一瞬,苻清白脸色便疼得发了白,虚汗冒了浑身,站都站不稳。
看他痛苦难耐的模样,向桉满意点点头:“没打坏脑子就好。”
“将军!”
丁一南匆匆跑来,一把扶住苻清白,“怎么属下一个拿药的功夫您就跑了?”
苻清白重重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痛意,艰难道:“……看看公主有无受伤。”
丁一南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对对对,属下忘记了。公主,您无事吧?”
用力在他们面前蹦了蹦,向桉道:“你觉得呢?”
“无事就好。”丁一南松了口气,挠挠头后,还是犹豫问了:“公主,那些箭——”
“那些箭矢全都要收回来。”向桉这么说,不等他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进破屋。
她知道丁一南要问什么,可她不想解释。
向桉要离开丁一南没法阻止,他犹犹豫豫看向苻清白,期待能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
可苻清白仅是摇摇头,便也离开了。
想不清楚的丁一南只得放下满心好奇,照话去做。
进到破屋,狂风骤然变小,门大开着,屋内光线依旧不太好,借着外面微弱的天光,隐约可见窝在黑暗里的焱国队一行人。
向桉对丁一南道:“你去烧一堆火。”太暗了,黑洞洞的破屋里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
“咳咳,绵康公主不可。”难忍的咳声里带着不容拒绝的阻拦意味。
“为何?”向桉问得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方才他们没有出手相助而恼怒。
出门在外,碰上要命的事,换她,她也是能不出手就是不会出手的主。
可惜黑乎乎的屋里人影憧憧,她看不到谁在说话,只知道声音的大致方向所来是焱国。
“外面风太大了,若是门不关上便点火,被风吹熄了是小事,若是火顺风而势涨,点燃屋内稻草、木板,引发了大火咱们连躲雨的地方都没了。”听声音不是刚才咳嗽的人,这声音中气十足,粗犷响亮。
怪不得焱国人宁愿摸黑干活也不点火。
“多谢告知。”向桉冲焱国那方行礼感谢,即便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即便知道光线昏暗对方可能看不到,但由心而有的谢意,不该马虎对待。
低声对身旁的丁一南道:“你去找苻将军问问咱们还有多少人,清点清点咱们的人,到齐了就关门。”
虽说苻清白才受了伤,该让他好好休息,但是此次送亲队伍情况如何,只有苻清白是最清楚的。
“是。”丁一南领命去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