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着学?你这皇位都是他扶持的!”向桉讥讽,可没用。
幽幽檀香悠悠升起,轻飘飘荡在鼻尖,御书房为之一静。
良久。
“……臣不敢。”苻清白淡然垂眸,把玉玺放在向杺手边,起身,拿上龙案上的奏折,离开御书房。
向桉还未挠解气,无形的屏障却已无情拖着她离开,无论她是手抱柱子,还是扒门板,皆是一概无用。
“苻清白!你别走!别走!”向桉张牙舞爪地挣扎。
“没用的。”一道慢而悠长,拖着腔调,欠兮兮的话突然兀地出现。
苻清白脚步一停,向桉顺势看去,一侧幽长的桥廊台阶上正坐着蓝衣服的玄清道长。
向桉惊讶道:“是你!潦草道长!”
“是我,不过我最喜欢别人叫我玄清道长。”
这人就是她在大街上能看见她的那个潦草道长。
当时她以为是个离开道观,四海流浪的道长,谁知,现在他竟出现在皇宫,还是御书房外。
“是我。”
玄清道长笑嘻嘻摸了摸乱七八糟的鸟窝胡子,“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还行,你怎么在皇宫?”
向桉暗暗警惕起来,这人当时可没说他是谁,虽说她没听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知道皇宫内是没有道观的。
玄清道长不答反问:“你又怎么在皇宫?”
向桉双手叉腰,理直气壮:“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在这里。”
玄清道长面上浮现出了然之意,喃喃自语:“难怪……难怪……”
他莫名其妙的话向桉听不懂,不禁间,心里陡然生出莫名的害怕,忙不迭的,她躲到了苻清白身后。
“难怪什么?”
莫名其妙出现一个道长,苻清白倒是认识他,就是不怎么接触。
他注视着他,眼神寒冷,自玄清道长说话伊始,他知道并不是在和他说话,便站在原地没接过话,静静看着他想干嘛。
毕竟这老道是向杺从宫外带回来的,底细如何不知道,除了人神神叨叨,嘴碎之外,其他与常人无异。
哪知,这道长对着空气说话,自言自语般的流畅,仿佛真有人站在他面前和他对话。
奇怪又怪异。
神鬼之说,苻清白向来是不信的,亦是不惧,从同僚嘴里知道他些许过,却从未在意过。
故此,一直等道长神神叨叨走到他跟前了,他方才出声制止,防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