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你们这些武将啊,平日里嘴上说什么愿马革裹尸还,真要出面了,一个个躲的比谁都快。”
齐程:“闭嘴!!说的好听,你们怎么不去?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
左都御史:“我们耍嘴皮子?刚才你跑的比我们都快,要不是你带头,我们也不会跑!”
齐程一听,登时气的脖子爆青筋,推开前面的人,挤到最前面:“安武侯,兵符交出来,你想躲就躲,老子带兵杀出去!”
苻清白瞥他,眸光泠泠,没一点动作。
“就凭你?要脑子没脑子,要勇没勇的,要是把兵权给你,我看我们直接自尽倒还不用受折磨。”
左都御史出言讽刺,“安武侯千万别给他,一个靠爹的人,能有什么才能?”
“你个老不死的!也不用你自尽了,老子现在就先掐死你!”
齐程眼眶通红,双手狠抓住左都御史的衣襟,狠厉似狼,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靠爹,“把你的尸体扔出去,正让他们大卸八块、跺成肉酱出出气!”
“莽夫!莽夫!说不过我居然连同僚之谊都不顾了,要是把兵权给你,第一个你就要把我们都杀了!难怪只能靠爹——”
“闭嘴!闭嘴!”齐程当真手掐上他的脖子。
“昭毅将军冷静。”
”快松手,真要死人了。”
“都是同僚,这么冲动作甚。”
挨的近的大臣们见两人真动手了,顾不得再保持安静,一个个出言当起和事佬。
小小的屋子顿时乱作一团,往日清贵的、高高在上的大臣们,此刻堪比菜市场叽喳不停的母鸡。
苻清白冷眼旁观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没有任何劝阻之意。
“安武侯,你怎么想?”争吵不休中突兀传出来一道不同寻常的话。
苻清白闻声看他——白玉臣,左都御史和齐程在他不远处已经厮打在一起,而他一眼未看,清俊的面上很是平静。
苻清白:“外面领兵的是谁?”
“三皇子和五皇子。”白玉臣沉吟片刻,“消息传来时,我曾爬上墙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带来的兵虽是着下人衣服,但一个个给我的感觉并非是小厮太监之流,而是经训练过的、真正的兵。”
“可有看见五城兵马司?”
“有,但人数很少。若非外头有兵马司的拖着,我们到不了这里,讲不了这么久的话。”
白玉臣眉头皱着,几番犹豫,“敢问安武侯将军,陛下昏迷不醒可否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