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茞确认了目标范围,把定位发到群里,问其他人,“你们怎么都不去追?”
吴邪闷闷不乐地说,“小蚁好像不想看见我们,硬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也不好。”
他本来要用读心道具的。那玩意儿之前苏万技术有限,改造失误,默认读心功能免提,后来修正好了。已经可以只有使用者可以看到字幕,可选择是否外放。
吴邪拿出来准备偷偷用的时候,就被蚁瞪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要是敢开,怕是一个刀片就飞过来了。
黑瞎子的手指在矮几上点着,没说话。
小哥手指比划几下,记起五鬼搬运的秘诀,说:“她有自尊心,不想让我们看见她现在这样。”
陌生人倒还好些,丢脸也就罢了。认识的人就不一样了。谁想把自己的落魄模样暴露在熟人跟前?
即便如此,也不能放着不管。小哥比了个手印,在白烟中消失了。
蚁被斗篷卷成一条,被张海盐拎在手上晃来荡去。
她有被大蛇卷起甩荡的经历,对这种状况接受良好。反而这种情况,还让她清醒许多。
“你喜欢你母亲?”她问。
“哟?你醒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我干娘的?”
张海盐见她醒了,就准备换个姿势,用刀片划开斗篷,把她绑在背上。但是失败了。
这该死的斗篷是什么宝物吗,这么牛。无奈,他只好继续攥着斗篷,把蚁像袋子一样拎在手上。
蚁习惯透过现象看本质,“你知道他们是母子,依然觉得他们关系不寻常,说明这种情况,对你来说是正常的。”
“我活得久,见得多,什么人都见过,连那种偏好你这种小娃娃的坏蛋,都见过不少哦。”张海盐语气故作凶狠,逗着她玩。七拐八拐地,小心避着路边的监控摄像头。
蚁可没说是干娘,这是张海盐自己抖露出来的。既然他自称活得久,想必也不会随便认干亲。
她接着问:“你是你干娘养大的?那你对她有想法?”
张海盐反问道:“怎么?不行?我们又不是亲的。”
张海盐的干娘叫张海琪,是个行事作风如同大爷一样的人,在家的时候,有时甚至会裸体穿围裙。张海盐觉得她完全不像是个女人。
他们曾经躺在一张床上,光溜溜地抱在一起睡觉,也在一个浴盆里坦诚相对一起洗澡。老实说,他会春心萌动完全错不在他。
“你笑得有些恶心。”
“张海星,你说话可真难听。我还没说你轻薄我呢!”
张海盐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揉了揉自己喉咙,调整声带,换成了女声,“官人,奴家的清白都已经没有了。”
正常人听见他变了声音,多少会吓一跳。可是蚁一点反应也没有,很平淡地看着他。
“是你说就算姑娘和你亲嘴,也感觉不到你嘴里藏着刀片。”
“你那是本来就知道,算不得数。还偷我的刀片。”张海盐隐秘地感知到,蚁对于偷东西这件事的在意,否则不会想过要还他。他就故意用这事来刺她,效果拔群。
蚁被噎得说不出话了。要不是固定魔法要消耗的魔力是原魔法的八成。她本来就魔力储量少,自己造武器性价比太低,也犯不着抠抠搜搜地从别人那里搜刮。
张海盐笑得更欢了,他感觉到了什么,踩着墙壁翻过一面墙,跳入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海星啊,听好,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叫,好吗?”
蚁不安地说,“这是别人家。”要是墙上刻了防护阵,他们已经被弹飞出去了。
“嘘。”张海盐背过身去,一番动作,又缩了骨头,回过头来,已然是大号的蚁。
只是头发长度不对,他又拿出一瓶解家制药公司出品的生发剂,往头顶喷了几下,头发就变得长了些。
他调试了几下声音,嘀嘀咕咕说,“扮你妈妈也太麻烦了,居然还要染头发戴美瞳,算了,就当她临时换了颜色算了,如今的人都把多彩当时尚,反正有人问就说,她当初和我在一起时,就是这副模样的。”
试了几下,确认声线十分相似,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蚁看着,目光呆滞,又夹杂着些许恐慌。
张海盐揉揉她的头,“我和你妈妈现在是不是一模一样啊,现在我们是母女咯。我还真没见有母女俩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们还真少见啊。”
他接着说,“打个商量,我帮你缝伤口,你把斗篷给我。”
说完,也不等回答,就不由分说动起手来。他眼红这斗篷很久了,可要好好拿在手里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