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茞远远看着黑瞎子呆在那边不动,地上的人也没有要醒的意思,就觉得很是奇怪。
他记得瞎子的嘱托,对蚁说:“你先在这里,我去看看情况。”
他走过去一探究竟,看见那男人眉宇间与阿宁十分相似,给人一种让人警惕又很吸引人的危险感。
解雨茞一下子就认出这人是谁了,阿宁的弟弟,江子算。
阿宁曾是裘德考的人,之后又跟随吴邪,在吴山居工作。解雨茞出于对发小的关怀,就对阿宁调查了一番,查出了她有个弟弟叫江子算。
解雨茞摸不清楚江子算的打算。他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江子算身上的伤是专门为了好看划的,更别说瞎子这个学过解剖的了。
江子算算计谁不好,算计到他们的头上来。
解雨茞和黑瞎子对视一眼。黑瞎子打算给这人来个致命打鸡,看这丫的还醒不醒。
他刚准备出脚,蚁就过来了,黑瞎子急忙收腿,心虚地看着天空傻笑,也不正眼瞧人,只说:“小蚂蚁,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那边等我们把这人料理了吗?”
“你们太磨叽了,为什么要料理他?”蚁瞧了地上的男人一眼,“他是江子算?”
“你怎么知道?”黑瞎子两眼一瞪,但是因为戴了墨镜,所以不明显。他也是解雨茞刚悄摸着在他手上写了,才知道这人是谁的。
“他伤口流血,我闻到味了,和阿宁血脉相亲的味道。阿宁以前和我说过,她有个弟弟叫江子算。”
蚁看着江子算,觉得很是苦恼。叛逆的弟弟,着实不好对付。能怎么办呢?丢给阿宁吧。
她蹲下去,准备把江子算扶起来,就见这人眼睛一睁,整个人坐起来,往她身上压。要不是蚁重心够稳,估计直接被他推倒在地上了。
黑瞎子恼了,他不把这家伙大卸八块就不算完,当即就准备把这小子揪下来,暴打一顿。蚁抬手制止了他。
蚁对叛逆的弟弟容忍度极高,这和她自己原先有个弟弟,朋友里也有一对姐弟有关。
她说:“没事,我把他送回到阿宁那边去,你们忙自己的事去吧。”
黑瞎子咬牙切齿,尤其看见江子算把身子躲藏在蚁身后,还故意朝着他和解雨茞笑得那叫一个绿茶样,心里就更是不快。
装绿茶,谁不会呀!黑瞎子扁着嘴巴,委屈巴巴地说:“小蚂蚁胳膊肘往外拐了,不爱她的瞎子哥哥了。”
解雨茞觉得这副场面实在让人牙酸,看不下去,就先走了。
蚁扶着江子算站起身,江子算好像觉得这还不算完一样,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挂在蚁的身上,这边蹭蹭,那边贴贴。
黑瞎子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士可忍孰不可忍,他直接抓着江子算的衣服,把他揪下来,哐哐就砸了两下他的肚子,把江子算打得弓成了虾,跪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着。
江子算被打得吐出了胃液,他擦了擦嘴,原形毕露,眉眼透露出一丝阴狠,咬牙切齿道:“戴墨镜的,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