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关盯着他嘴唇,而后慢慢到脖颈…
傅鹤意识到什么,眼神里添了慌乱。
贺京关又想到饭桌上的傅鹤,无论是隐忍不发的他,还是低头安静坐着的他,这两种极端的诱惑在他身上,却并不违和。
贺京关嫉妒齐晓,即使这一层意是在厌恶的基础上,在傅鹤被气出去时,贺京关就知道,他濒临到了极点,得让人发泄,于是他想也没想直接放齐晓出去透透风。
傅鹤突然抬手,护住自己脖颈。
贺京关嗤笑“你觉得,如果我想,你能护住自己?”
傅鹤对齐晓会大打出手,是因为齐晓蠢,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就那几样东西,在他身上吃一次亏就够了,想要报仇机会多的是。
对于贺京关他却无能为力,不仅因为贺京关在圈子里的位置,更是因为他这个喜怒不定的变态性格,他怕,他怕被贺京关盯上就再也甩不开。
贺京关的手段,他多少是有点耳闻,刚上大学那会,圈子里就流传贺京关的流言,其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他亲手把背叛自己的人送出去,任其断了两条手臂。
流言或真或假,傅鹤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他不是任人宰割的人,遇到贺京关却只能避之又避。
不想招惹,却怎么也躲不开。
贺京关玩味一笑,猛地松开他。
傅鹤没准备,惯性让他差点跌到车厢地毯上。车厢的空间很大,前车司机与后排之间有个黑色的隔板,隐秘性好,那也就意味着,如果贺京关真的要做什么,他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傅鹤警惕地瞪着贺京关,落在贺京关眼里,跟小猫撒欢没什么区别。
“你到底想干什么?”傅鹤慢慢冷静下来才发觉车子还在行驶,他后知后觉发问“你要带我去哪?”
贺京关不答。
傅鹤观察了一圈,跳车不太可能,他大脑飞速运作,车子又开了一会小心翼翼半是真诚半是假意问道“贺总,强取豪夺是什么感觉?
我想应该很过瘾吧,毕竟不是谁都有这种喜好,您看,您已经是成功人士了,圈子里您要谁,那谁不得乐呵地往您跟前凑啊,啧可惜了,他们不知道贺总是这种喜好。”
傅鹤还颇为哀叹地扶下巴,继续道:“贺总就是不一样,要人的方式也别出心裁。”
贺京关:“……”
“您说,我要是把您….”
贺京关打量着他。
傅鹤注意到,他无意识张合着嘴,愣愣睁大眼睛,把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淹没回去。
“怎么不说了?”贺京关戏谑道“继续。”
傅鹤吞了口口水,起身坐到副驾驶后座,额头上沾的水渍已经干了,拧做一团看起来无害又可怜,他这一晚上情绪变化像是过山车,突然就不想再为难自己。
他垂眸看向窗外,路灯的光晕透过玻璃,圈层里覆盖一层,很快被遗落身后。
景色越来越熟悉,直至在小区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