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朋友?”贺京关问“那天送你回来的?”
傅鹤眼睛扑闪扑闪,他忘了哪天。
迟迟得不到回应,贺京关好似知道他的窘迫,好心提醒“传时泽。”
傅鹤点了头,又忍不住看他,他是怎么知道泽哥的?因为脑子里一下只能蹦出一个念头,看着贺京关愈发冰冷的眼神,傅鹤后知后觉在他面前谈论另个朋友这本身的谬论。
他僵硬回头,紧闭着眼,只当是自己累惨了。
听到簌簌的声响,傅鹤身上骤然一松,是贺京关起身的声音,他穿着衣服,声音没什么温度道“以后别去见他。”
傅鹤皱眉,交友的权利也要剥夺?
贺京关穿好了衣服拍他的脸“听到没有?”
傅鹤看他,带着点委屈“为什么?”
贺京关下手不禁重了一些“你需要我跟你说为什么?确定?”
贺京关的手掌几乎能把他的脸盖个严实,更何况他带着情绪,傅鹤抬手,从鼻音里哼出“不要。”
床侧倏忽塌陷,傅鹤被抛起又落下,心尖重重一颤。
他莫名的,今天不想顺着贺京关,也突然想到传时泽说的那个男孩的事儿,夹带着同病相怜的情绪在里面,于是本能的厌恶着那个困着宋安的人,也本能地烦躁贺京关对于自己的控制。
“这是我交友的权利,你剥夺不了,即便人你能控制住,但心脏,情分你掌握不了。”
贺京关“情分?”
傅鹤坐起身,被子掀落一旁,没有遮挡,他身上布满了情欲的痕迹,他却丝毫不在乎“是…情分。”
贺京关脸扭曲了一下,阴沉着嗓音问“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傅鹤固执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无论我说多少遍都是一样,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失去这个朋友。”
贺京关气急反笑“好好好。”
贺京关退了回去,走到衣架前,上面有他的皮带。
贺京关再回头时,眸子似淬了冰,皮带被他拿在右手上,青筋暴起,眼底是扭曲了的狠意。
傅鹤手指蜷缩,意识到什么,脸色惨白。
被打的记忆侵袭进脑颅,傅鹤下意识蜷缩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