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国年纪大了,身上就有点小毛病,可是手头没钱,病发了也只能吃点药熬过去。
从心听了点头:“师父昨晚说腿疼,今早就没起。”
他说完,见盛昔陶沉默地接过了从玉手中的托盘,随后往屋外走去。
站着原地的三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师父病了,大师兄面上瞧着冷漠,实际上最为担心。
老和尚的屋子在前头,紧挨一圈苗圃,靠近了就能看见刚种下去的两排青菜和大葱,还有稀疏的番茄和黄瓜。
结的不青不红,不高不矮,奇形怪状。
“歪瓜裂枣。”
盛昔陶瞅了眼,嘴里念叨着,伸手敲了敲老和尚的门。
然而过了十秒,里面毫无动静,大师兄没耐性,直接推开了门。
只听“吱呀”一声,老旧的门晃晃悠悠,门后是一览无余的卧房。
屋里没有开灯,一束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亮了挂在墙上的观音佛像,案几上的香炉里,线香已经燃尽。
另一头的榻上,被子中间鼓起个山包的,老和尚正闭着眼仰躺在床上。
“徐建国,吃饭了。”
盛昔陶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被沿,又瞧了一圈空空如也的四壁。
“你这儿还挺干净的,从心跟我说你有洁癖我还不信……”
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床榻。
老和尚从始至终都没有动静。
脑中空白了一下,盛昔陶急忙放下托盘,上前推了推床上的人。
“醒醒!”他注视着老和尚紧闭的双眼,用力喊道,“喂,臭和尚!”
第17章 前世不欠,今生不见
“徐建国!”
忽然,某个毛骨悚然的想法从心中升了起来,盛昔陶背后发凉,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老和尚的鼻子下面。
一秒、两秒、三秒。
心跳隆隆作响,五秒的时候,感到了窒息。
就在盛昔陶脸色煞白要摸出手机时,只听床上发出一阵“呼噜噜”的响动,躺着的人猛地打了串鼻鼾。
徐建国缓缓睁开眼睛,就见一张大脸凑在面前,不等他张嘴,一个拳头就砸了过来。
“你要死啊!”
盛昔陶一拳砸在了枕头上,又一把扯过老和尚挡在身前的枕头丢在地上,迅速跳上床把他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