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把手指出花儿来,像是要报“一箭之仇”。
盛昔陶见状下意识道了声歉,搬起凳子和他坐了远些。
这下陆曜山脸更黑了,虽然这话是故意的,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昨晚回到家,某人吵吵闹闹非要睡在沙发上,结果半夜两三点滚下来把自己摔了个哭哭啼啼。
无奈陆曜山只能哄人上了床,谁知上了床也不老实,一整晚拳打脚踢,梦里西天取经降妖伏魔,整得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活生生变成了“三打陆耀山”。
如果说这样也就忍了,那盛昔陶现在梦醒了全忘了,不仅毫无歉意,还反过来嫌弃他,这算什么?
可恶,简直是可恶!
看着当事人一脸悠闲地吃着包子,陆曜山起身坐到他旁边。
盛昔陶被他挤了一下,正要皱眉,只听陆大少爷发号施令道。
“快吃,吃完送你上班!”
盛昔陶:“……?”
生着闷气吃完饭,陆曜山又生着闷气去开车,早高峰有些堵,到搬家公司楼下的时候,日头有些高。
盛昔陶戴上棒球帽,瞧了眼窗外被太阳烤得扭曲的地面,想着今天干活得出好几身汗了。
他刚要伸手开门,陆曜山拉住了他的袖子,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保温杯揣到他怀里。
盛昔陶见那杯子的牌子有些眼熟,他记得陆曜山以前就习惯随身携带保温杯,冬天喝热水,夏天放冰茶。
此刻,盛昔陶见他一言不发地丢给自己,然后将他扔出了车厢,一脚油门离去,冷酷得像拍007电影似的。
不过007的保温杯里不会是微热的蜂蜜水,味道泡得刚刚好,清甜微酸。
盛昔陶站在电梯前喝了两口,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问:“又干嘛?”
“好喝吗?”
一听这话,他顿时向四周看,果然在玻璃墙外看见一辆保时捷停在不远处。
“你不是走了吗?”
陆曜山不置可否,从半降的车窗里朝他眯了眯眼:“你刚吃什么呢?”
盛昔陶微怔了一下,忙背过身去对着电话里说:“嗓子疼,随便吃个药。”
“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大概是昨天的烤鱼太上火了。”
盛昔陶的声音有些飘忽,他似乎急着挂:“电梯来了,先不说了。”
下一秒,陆曜山便听见那头断了。
快步走进电梯,盛昔陶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看外面,见到停在下面的保时捷已经掉头离开,他才松了口气。
手心里还有一颗未吞下的药片,盛昔陶也意识到自己信息素比之前浓郁了很多,今天早上尤其剧烈,好在他昨晚服了抑制药物,没有被陆曜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