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是低阶ao,生出个孩子不过就是希望能跨越阶级。”
做医生这么多年,胡芮看惯了人情冷暖,很多时候她都有些麻痹了。
盛昔陶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这种人很多吗?”
“不在少数。有些孩子的腺体先天有问题,比如发育不良,检测出无法分化,他们在四五岁的时候被家长带来医院治疗,吃药打针简直家常便饭。”
“有一些富裕的等得起的家庭,会想尽办法给孩子找到适配的腺体移植,可惜大部分人都是一直治疗到25岁,等腺体彻底无法分化才放弃……”
胡芮神情淡淡的:“只是到那个时候,人都不像人了。”
“还有一些在治疗中受不了的,或者腺体突然撕裂,引起并发症的病人,说没了就没了……”
胡芮说着这些,感觉自己的心里落了一层灰,平常时候,她都习惯了自我消化掉那些不好的情绪,今天也不知怎么,盛昔陶一问,她竟有些失态。
办公室里气氛持续低落,话题急需转移。
胡芮清了清嗓子对盛昔陶说:“不提这个了,你的手术我暂时安排在了十一月份,到时候天气凉一些,前前后后还得做几个检查,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全程陪同的。”
说完,她见对面的人沉默下去,不由问:“怎么了?”
盛昔陶表情踟蹰,他还沉浸在胡芮刚才的那番话中。
事实上,因为饱受信息素的困扰,盛昔陶很少积极地看待自己作为io这个身份,如今经胡芮仔细一说,他开始有些迟疑。
与此同时,某人的脸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并猝不及防地与那些忍受着腺体病痛折磨的人们重合在了一起。
盛昔陶心中一颤,支支吾吾半晌,终于向胡芮询问:
“我想知道我的信息素现在还能使用吗?”
胡芮没反应过来:“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吸引,诱导……”盛昔陶犹豫着,“安抚alpha之类的?”
胡芮顿了一下:“理论上是可以的,毕竟你的腺体还存在着,只不过持续的时间应该也就到手术之前。”
她边说边审视着盛昔陶:“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盛昔陶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没事,我瞎问的。”
他迅速起身:“我先下楼付钱了。”
谁知胡芮突然叫住他。